把妆洗掉都半夜了,次日中午等皇帝下早朝之后,得入宫一趟,不过过了这趟就行,到时候就不用到处乱跑了,又要回归坐牢的状态了,这辈子,是真的和自由无缘了吗?
一切又从头开始,按照程漠然那吊儿郎当的尿性,肯定会强她,但是醉酒后误以为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子,喜极而泣,而且还有掷地有声的承诺,这让她觉得,在她想办法逃离之前,还能免除清白不保的忧虑。
不管是在鱼灭还是去大云,只要能回归自由安逸的生活,哪怕是没什么钱,她也可以想办法靠劳动得到,但是被卷入了政治因素,她就真的不确定能不能遂平民之愿了。
活在这里,要靠心机,也需要靠真性情,如果明天就死,她不希望是戴着面具。
夜里,隔壁的侍女起来好几次,惊得掉了魂似得,怎么这个姑娘这么爱说梦话,简直像是白天晚上是两个不同的人。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李致深感觉自己的头像是晚上被人卸走了,等自己要醒来的时候才被重新安上的,又重又痛。
只知道自己在最北边的小院里,具体这个亲王府到底是什么样,竟然也无从窥全貌。
“给王妃请安,襄王有令,半个时辰后大厅等他,去宫里给皇上请安。”侍女也是一夜没睡,她睡得轻,被一夜梦话吵的神经衰弱。
没有搭话,她这种天生方向感不强的人,需要把整个王府的路先摸熟,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家。
虽然在宫里呆了一阵,对皇帝也不熟,这李致深从小长在宫里,尔虞我诈的地方,却还是走下来了,真实的她会是什么样的性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