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未换了根棉签,继续上药工作,边问道:“医生有说是怎么弄的吗?”
“就说是真菌感染,也不知道是哪里感染的,”说着又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强调道,“我隔天就洗一次头发的。”
我真的不是一个不爱干净的邋遢姑娘啊,吴悠内心呼喊道。
“可能我头发太厚了吧,毛囊喘不过气来就堵了...”吴悠强行给自己的毛囊炎找了个出处。
看着眼前将头皮覆盖的严严实实的秀发,陈子未接受了这个说法,“头发是挺多的,这么披着不热吗?”
吴悠下意识地想摇头,被陈子未眼疾手快地用一只手掌按住了,“别动。”
幸亏陈子未反应快,不然得扯着一大把头发,如今的吴悠不想让自己可怜的头皮再受一点伤害了。
吴悠接着回答道:“不热。可能是俗话说的小时候越缺什么长大了就越想要什么吧,我大学前为了方便打理,一直都是短发,尤其是小学初中的时候,还没什么审美意识,就由着父母带我剪了男孩子一样的齐耳短发,真是太丑了。”
想起那段黑历史,吴悠就想控诉她妈妈,明明自己也是长发,却一直把她的头发往假小子的方向剪,还说什么看着精神。明明就是懒得给她扎辫子!
陈子未看着她长发飘飘的样子,难以想象出她小时候留着假小子头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却只能把好奇埋在心里。
“后来上了大学我才开始留长发,能披着就不扎着,也算是恶性反弹吧。”吴悠继续说道。
“嗯,挺好看的。”陈子未假公济私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空气中都是好闻的洗发水味。
吴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是夸她好看?有点不相信地抬头想看他一眼,这种内敛型直男的当面夸奖可不多见啊。
刚抬起头看到陈子未线条利落的下颌线,就被一只手掌压低了头。
“别抬头,后脑勺还没涂呢。”
吴悠低着头窃喜,被人夸奖的滋味可真不赖,她就当这是夸奖了!
陈子未看着眼前人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想摸摸鼻尖,手又戴着手套,只能任由自己的耳根子发红。
“好了。”陈子未摘下手套,宣布上药工程告一段落,“你这药还要涂多少次?”
“这周末得涂着吧...”过了周末还要涂多久就要看药效如何了。
“那你要上药时叫我。”陈子未边收拾药膏边说道,完全默认了自己上药小童子的身份。
对此安排吴悠完全无法拒绝,毕竟方圆几公里内,她能求助的也只有陈子未了,只能腆着脸抱紧大腿。
“感激涕零!”吴悠双手合十,做了个夸张的感谢手势,接着又催促道,“你快去洗手吧,把细菌洗掉。”
陈子未顺从地去洗手间用洗手液洗了手,回到客厅时只见吴悠正弯着腰头朝下拨弄着头发。
“呃,这是干嘛呢?”
“...扎头发,”吴悠边说边快速地扎了个丸子头,“重力作用下这样比较快...”但没想到你洗手更快...
陈子未感觉自己又长了见识,原来这种头上一个小啾啾的发型是这样扎的,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