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繁星,高昌意舒服地伸着懒腰,躺在房顶吹风喝酒,皱着眉头暗骂“东家”小姐江流云。
“都说女人抠门,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发抠门,明明腰缠万贯却还给身为贵客的大爷我喝这种劣酒,怪不得嫁不出去。现在待字闺中尚且婆妈,娶了回去岂不是河东狮吼……哎,还很粗鲁!”絮絮叨叨的年轻男子猛地翻身,一道黑影擦着他的衣衫落在屋顶,清脆的瓦片破裂声中碎片乱飞,高昌意忙翻身坐起退开几尺,直瞪着手握墨色戒尺的少女道,“行了,我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江流云惦着手中尺子,笑眯眯看着高昌意,“有什么牢骚尽管发出来,本小姐洗耳恭听。”
高昌意撇撇嘴:“谁让你只给我这种劣酒?寡淡不说,酒糟都没有沥干净。我抱怨几句而已,小姐你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呀!”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方才江流云一尺敲出来的瓦片碎痕,这一尺要是敲在身上,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这几日我忙得焦头烂额,你这个做下属的却成天游手好闲看热闹,白吃白住还想喝琼浆玉液?想得美!”江流云怒斥。
“可是小姐,我这也是为了你呀!”高昌意万分委屈,“说好的我只是来看看热闹,你们门派的事情我怎么好掺和?况且我可是给了你很多消息的,你不能这么得陇望蜀吧!”
“呸!说的什么话?!”江流云冷笑,“议会上那么多事都让你听去了,就想一走了之?做梦!”
“你!”高昌意没想到江流云会来这么一招,立刻就急了,“欺人太甚呀!感情你这是黑店吧?怪不得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江流云不屑道:“现在可是本小姐养着你这小人!要走可以,带上你那个混蛋徒弟,去利州帮我办一件事。”
“这……我这般玉树临风,很像做苦力的么?”
“不,你做的是免费苦力。”
“……”高昌意自负口才,可是对上胡搅蛮缠的玲珑女,还是时不时会词穷。
江流云也见好就收:“别不乐意了,叶醇不是你好兄弟么?帮帮他很为难么?”
高昌意没有答话,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