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嗓子还是有些养，我赶忙舀了一勺鱼汤喝下去。

“打电话跟你说的那件大衣，我跟你爸昨天下午给你买了，你不知道，快过年好多小孩儿都放假，衣服卖的可快了，我们下午去就看没剩几件了，幸好买了，不然你过年都没得穿。待会儿吃了饭去试试。”

“我说你等孩子回来自己去看呗，你妈非怕卖没了，你待会儿看了要是不喜欢我们再回去换。”爸看我没吱声，一旁小心翼翼地搭腔。

“恩。”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看我笑了，他瞅了我妈一眼，不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这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勤，特别大，我常常泡杯茶，靠在窗边看雪花不断落下，暖气透出氤氲的热气，屋里很暖和，爸妈在一旁看电视，传出不断嘈杂的声响，岁月安好，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

而每当夜深人静，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灰黄的光线，我躺在床上，偏头看静静窝在那里的水晶苹果，总觉得他折射的光里有故事，写着过去的岁月，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却发现光远了，折射的色彩淡了，茫茫然像风吹大雪迷了眼睛，挡住了视线，分不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