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进产房，莞莞紧紧抓着他的手，指甲要掐进他肉里。

他让莞莞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莞莞看着他，说，“无论孩子是男是女，你一定会照顾他长大吗？”

他向她承诺，向她发誓。

他说，莞莞，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无论如何，我都会爱他。并且照顾他成长。莞莞也会陪着我照顾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爱他。好不好莞莞。

莞莞虚弱地笑了。

那好像是，很久以来，莞莞再一次的露出了笑容。

那样浅淡，却那样那样的好看。

他眼里一热，握紧了莞莞的手，却又被推开了。

他看着莞莞进了产房。

他开始前所未有过的煎熬。

这一辈子等待过许多许多次，人也好事情也好，他都等过，比这更长的也有，可却没有哪一次是可以比得上这一次的煎熬。

他甚至很清楚莞莞在里面会更煎熬，他知道她会很痛很痛，痛不欲生。

然后他更着急，恨不得去代替他承受这份疼痛。

却又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着，然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备受煎熬的煎熬着她的煎熬。

他听到许多声许多声的惨叫声，他从未感觉到莞莞会是这样的痛苦，他想进去陪她，想握着她的手至少让她不那样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