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张口,啊,啊。
梁完时清清晰晰地望着她,那一双眼珠子,因为哭过,被泪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晶莹剔透的像水晶一样漂亮。
然后,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阿澜想回家。”
阿澜看着他,吸鼻子。
梁完时也低头瞧了瞧她,宠溺了眉眼的笑。
把她抱在怀里了,暖暖暖暖。
傻姑娘一个。
对此,克鲁斯倒没有什么意见,把这几天白微澜该吃的药拿给了他,让梁完时明日记得把白微澜带过来继续做催眠就是了。
回到家,他说他要去煲粥给她喝,她就乖乖在客厅里坐着,不打扰,也不吵闹。
他没敢弄些别的给她吃,倒不是因为还不会做,最主要的,是白微澜的舌头还没痊愈,只能喝些稀粥和营养汤,就连之前吃烤鱼,他也是小心翼翼地给她又是去鱼刺鱼骨又是去辛辣的才敢送进她嘴里的。
在这之前,每一次到饭点了都是梁完时亲自喂她吃,然而克鲁斯听到这个的时候,却并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轻笑着对他摇头道,“恕我直言梁先生,你这种做法非但帮不到她反而会害了她,若她不能学着自己吃饭,时间久了,她会一直依赖着别人,并逐渐失去这个功能,你如果不及时帮她矫正过去,只怕将来会有你不想看到的后果。”
克鲁斯说,她现在正在出现的木僵症和缄默症等各种症状,正在侵蚀着她的身体自身功能,不止是吃饭,很多她本身能自己做的,你都得尝试着让她自己去做,如果你不能对她进行正确的身心辅导,一味地顺从她,像对个残疾人一样的对待她,我可以说,长久以往下去,她离残疾人也不远了。
于是,梁完时打算从现在开始让阿澜学着自己吃饭。
他在厨房里捣鼓了老半天,还亲自打电话回去问未来的岳母大人取经如何煲排骨粥,虽然是费了不少时间,但好在一锅排骨粥还是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