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棠也逐渐猜测出了时长生张玄通以及那位化名温澜实则武澜的女人之间的关系。
种种迹象都表达出了他们之间不一般的关系,从山上一起出现,时长生与武澜之间的暧昧关系,张玄通酗酒,到如今武澜不知所踪,而面前的时长生也身受重伤,还询问自己赵映夏在哪。
乃至到张玄通为何来时光酒馆,这一切叶棠都看明白了。
那么,就让我们不借助时咒来将时间拨转回叶豪失踪,淮圣山上黄金灵魂回旋的那一天。
武澜时长生离了太一之后二人就手挽着手结伴向山下走去。
“你刚刚把那孩子可吓到了。”武澜轻轻拧了时长生腰眼一下,“以后不许这么吓唬别人,你本来就长得凶巴巴的。”
“嘿嘿,”时长生亲昵着武澜的脸颊笑嘻嘻道,“再凶你不还是喜欢我吗。”
“去你的。”武澜面色通红,此时一点风都没有,武澜脸上汗津津的,发丝也粘黏在鬓角,小脸红彤彤的,时长生看着看着,不禁又看痴了。
“懒懒。”
时长生停下脚步走到武澜面前去,双手紧握着武澜瘦弱的肩头,武澜不知其解,一脸疑惑地抬头去看他,却只能看到时长生背对着阳光的坚毅面庞。
面前的少年不算最优秀的,也不是最好看的,可武澜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时长生,就感觉心跳的很快,手脚都不自在,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做出来说出来,都要偷偷看一眼时长生。
要看一看时长生有没有再看自己,有没有说些什么,倘若有,武澜打心底都会开心起来,即便是大雨滂沱也能透过雨水看见彩虹,哪怕是刀山火海,武澜都觉得那像一片盛开的花园。
也许这就是爱吧。
武澜时常也会这么想着,她觉着,爱一个人就是连采一株药都要在心头想起这株药会不会用的上,不过时长生也曾在夏夜的山上对她说过,“爱你,就是我连打喷嚏都要念叨念叨一想二骂三发烧,一来你一定是想我了,二来,你应当骂我怎么没有在你身边,三来我也想你想的发烧哩!”
“憨货,”武澜伸出手指戳着时长生的脑门,“哪有盼着自己生病的?”
“生病好啊,”时长生把手搭在武澜肩头,二人耳鬓厮磨着,“生病了,小药女就会来了。”
“那以后我要是去不了时光酒馆怎么办?”武澜半真半假地看向时长生。
时长生没有犹豫,马上脱口而出,“谁让我们见不到,我就杀了他。”
“呸呸呸,”武澜连忙摁着时长生的脑袋和自己吐唾沫,“杀什么杀,倘若有一日你我二人不得见,你一定要过得很开心,你过得开心,我自然会感受到,也会开心起来。”
“我爱你。”
时长生看着一脸疑惑的武澜低头将她揽入怀中深深一吻。
一阵清凉的夏风吹过,吹起武澜的裙角,也吹起来时长生的衣带,衣带与裙角上下追逐着,若即若离,可又不时缠绕在一起,但风吹过,光滑的布料又散开,等待下一次的相聚,周而复始,如此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他俩才走到山脚,一路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眸中似有看不完的情意绵绵,唇齿间彼此的爱恋缱倦说也说不尽道也道不明。
但很快就有一身叹息打破了二人间的甜蜜。
“唉。”时长生耳尖一动抬头去看,在他对面站着两个男人,略微靠前一点的是个穿着厚重白袍,但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的男人。
时长生心知这一定是位大能猎妖师,但殊不知面前这位正是在之后不久会吸干叶桦皮囊给自己取名苏靖雨的蝎子精。
此时苏靖雨还用着那副一灵殿灵卫的皮囊,时长生也未曾见过此人,与武澜交换了一下眼神,武澜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见过。
时长生出于礼貌暂且放开武澜的手臂,并将她向自己身后遮了遮,武澜也马上低着头躲在时长生身后一言不发,她不认得这两个人,看样子一身华服,环佩叮当作响,武澜担心这二人与武家有什么交际,日后让父亲武天禾知道了自己没有和张玄通在一起,少不了又是一顿责骂。
“在下时长生,有缘与二位爷相见是长生的福气,二位如有用得到长生的尽管说。”时长生笑道,“要是询问有没有住地,再往前不远就是我家开的酒馆,到那去提长生的名字,自有跑堂来招待。”
“你姓武吗?”苏靖雨抬起头眉眼忧伤看向时长生。
时长生心道不好,这一定是来找武澜的,那一日自己与张玄通山下一战,五只妖魂尽出,冰封千里土地,一定是惹得武家人的注意来抓武澜回去请罪了。
自己可不能让武澜回去,此时张玄通伤的也不轻,假如武澜就此回去,武天禾一定会重责武澜,轻则禁闭,重则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