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之前,我想要喝酒壮壮胆,麻烦你给我一瓶酒。”钱坤伸手看着谢婉。
“没有可以喝的酒啊。”谢婉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要管了,快给我酒精,”钱坤突然急了,原来刚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快给我吧,在不给我涛哥就死在那边了。”
“哦。”谢婉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高浓度医用酒精递给钱坤,钱坤把酒直接倒在了刀子上,又把酒精倒了一些在自己胳膊的伤口上,那种“滋滋”的声音又发了出来。
“啊!”钱坤大喝着冲了上去,现在这把匕首对惠越帆来说已然成了一把大杀器,但是让谢婉没看懂的是,他干嘛往自己伤口上倒酒啊,是不是傻了。
钱坤刚刚到战斗现场,张凌涛已经被惠越帆压制住了,“队长,原本你不是这么弱的啊。”
惠越帆的眼神里冷冷地,尽是嘲讽,原来的惠越帆平易近人为人正直,就算是面对敌人,面对无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嘲讽人的事情。
“越帆,别这样。”张凌涛半跪在地上,双臂架在头上格挡着惠越帆的双臂,“中国军人,毕生奉献。”
“队长啊,你先看看我,”惠越帆居高临下,双手的力量渐渐增大,“你觉得我现在……还是你认识的那个惠越帆吗?”
“我不知道这种东西到底会让人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张凌涛的脸憋得通红,“这个道理还是你告诉我的。”
“那好,我再告诉你一个道理,”惠越帆的手继续加压,“人,有左脑和右脑,所以会有两种性格,那种正直的人只是能够抑制住那个想要胡作非为的性格,你知道在之前的我又多么辛苦吗?”
“啊!”张凌涛感觉自己的双臂已经要断掉了。
“每次跟你一起出任务,对那些双手沾满鲜血但是已经投降了的人,你总是说要让法律来制裁他们,”惠越帆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阵光,“要我说,他们就该死,我多么想直接拿枪毙了他们,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尽管他们刚刚杀了一屋子的妇女和孩子。”
“我们是军人,我们只能那么做,”张凌涛的声音已经快发不出来了,“如果我们随便杀人,那根那些杀人的丧尸又有什么区别呢。”
“丧尸怎么了,丧尸可以从心而为,过得快乐啊。”惠越帆伸出右手,要捏爆张凌涛的脑袋,“永别了队长,我会用你教给我的那些东西,温柔地对待跟你一起来的朋友们。”
“想要杀我涛哥,问过我手里的大刀没有!”张凌涛半跪在那里,听见钱坤的声音传来,他转头看过去,只见张凌涛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就冲了上来。
那是大刀吗?这小子是不是傻了。张凌涛脸上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