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夏南雁被他此举吓了一跳,情急之下竟扬手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声音颇为响亮。这一回众人皆退了一步屈膝颔首跪伏于地不敢抬头看,纵然陈瑰月也不例外。她打完当即也觉后悔,慌乱之下直急得红了眼眶,指尖触在人面颊:
“我并非有意······”
安景行被这一记掌掴打得一怔,半晌才扭过头定定望着她。
“王爷,我······”
她不知该作何解释,届时一心想着劝不住只能打,全不顾他颜面何存、夫妻情义何在。
“月神。”安景行终是阖上双眼,低低唤了一声。
“属下在。”陈瑰月膝行上前跪于他靴侧应道。
“救人。”安景行言罢,复又朝夏南雁一瞥,踌躇须臾,仍弯下腰将人横抱起来,背过身与众人道:
“今日本座姑且不罚。往后若敢再犯,杖毙。”
众人俯首称是,陈瑰月与楚珑歆连忙上前扶起那浑身浴血的女子来,秦惊雨悻悻退在一边不敢多话。白狼却在房檐之上更饮一口杜康,望着这闹剧长叹一声。
他若是再年轻上个几十岁,方才定然要如那日苏锦云大闹内院一般,凭借一身内力阻止夏南雁。可如今他的人老了,心也硬了,且最好看些年轻人的热闹。他眼睁睁见着骁瘟挨了一记耳光,心中畅快许多,连那弘关沦陷之怨、狼谷血案之仇也尽可以不计较,只管瞧着这鬼域少主后院起火,滑稽极了!
“你且先放我下来······”
“王爷,我知道错了······”
“景行!你别这样。”夏南雁低声央求着,奈何安景行置若罔闻,直怀抱着她步入北院之内,四下无人,他却也不肯放手,更不理她。非得稳稳当当将她放在榻上,合上了门,方才坐在她身边,两手作势要脱了她的外衫。
夏南雁死死扼住人手腕,欺身至其面前,道:
“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安景行见她袖口略有破损,该就是方才跌倒时蹭破的,尚且不知可曾擦破了手臂,便不敢用力挣,只垂眸道: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