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随声动,只见她抬足御了丝发扫开那半兽,同时一手御了长发将三三卷到了身后,躲过了那锋利的指刃。
待看清那幽黑尖甲的主人,凌云心下一惊,余光扫了眼不远处的川兮,虽然战势明显处于上风,但也可见一时半刻无法脱身。而她与这来人相斗的话,且不说胜算几无,她定是无法兼顾三三了…
思及此,她只得一边留神身后的半兽,一边护着三三,与来人且战且退的往川兮方向慢慢移近,一边又开口欲分散些来人的注意力。
“戍寒古,兽王是要与灵长族为敌吗!”
“抚侍卫认为,王上会如此看得起本将,只派本将一人回来为他夺药灵吗?”
“既如此,你不怕兽王降罪?”
“哈哈哈,我未带一兵一卒回谷,我的族众也不会出谷,而你们,也休想再活着出去了,谁又能告诉王上呢?抚侍卫多虑了。”
“邪念起,祀兽祭!就算得了药灵,戍将军也活不过一祀了。”
“这就不劳抚侍卫费心了。”说罢,戍寒古加了灵力急势攻去。
一时间,凌云被这强劲的攻势压制的未有一丝喘息。
正在此时,身后得着时机的半兽伸了指掌就要朝着三三抓去。惊慌中的三三被凌云急拉了一下,那指尖甲斜斜的在她胸前划过,将她的衣襟划出了三道长长的口子。
有断甲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掉落到了地上,伴随着半兽痛苦怒吼的声音。
三三被那利爪的力道推的站立不稳跌坐在了地上,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有七彩的内衫露了出来,是川兮为她做的羽甲。
川兮曾说过,七彩琅鸟的冠羽异常锋利,游桑织法会留了翎羽羽尖轻垂,遇重击时羽尖化刃,既可护身亦可伤敌。
三三舒了口气,正欲站起身来,便见那唤作戍寒古的人伸手向着凌云后心抓去,攻击间,指尖黑甲倏然生出。
而此刻的凌云,正分神去对付那因折了利甲疯魔般朝着三三狂攻而来的半兽,一时间竟未有所觉…
当川兮终于斩断了那领首一只手臂,急掠而来时,戍寒古的指尖已没入了凌云后心,鲜红的血液顺着冰冷的指刃汩汩流出,瞬间便染了一地。
三三抱住倒落地面的凌云,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长发散落了一地,一会儿便没了亮色。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凌云背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捂也捂不住。
她一直以为,凌云修习的那么刚寒的灵法,她应该浑身上下都是寒冷的,现在她才知道,她的血也是热的,热的三三感觉有些烫,烫的她手生疼,疼的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