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回青州去了?”灵兰兴高采烈道。
“不是,不过我们暂时不能在这里呆了。”姬故冼将灵兰拉倒椅子上,“明天你跟我演场戏。”
灵兰一头雾水,“什么戏?”
翌日,姬故冼与灵兰正在一家饭馆吃着饭,灵兰拉了拉姬故冼的衣服,悄声道:“你叫的那些人来了没有?再不来饭都要吃完了。”
“就是吃完饭再让他们动手啊,不然不就浪费了吗?”姬故冼与饭馆对面正在喝茶的两个人对了下眼神,“来了开始吧。”
‘嘭’灵兰一头栽倒了桌子上,姬故冼大惊失色站起身晃着灵兰,“你怎么了?我的头……好晕……”说完也趴到了桌子上。
对门喝茶的两个个人放下茶钱,快步向饭馆走了过去,刚到门前恰巧遇上一个武师打扮的人拿着画像,带着四个打手要进饭馆。两人停了一步,让这些人先进了饭馆。
武师打扮的人打开画像扫视了一圈,方才喧闹的饭馆顿时安静下来,画中正是灵兰与姬故冼两人,看着装昏的灵兰与姬故冼向打手使了个眼色,两个打手将灵兰两人扛上肩膀就走。
小二赶过来开口道:“他们两个还没给钱……”说到一半就让饭馆老板给拉走了。
从武师带人进了饭馆,不过数个呼吸之间,就带走了灵兰两人,连起初与姬故冼使眼色的两人也没有反应过来,“大……大哥,刚才那伙人好像把我们主家给带走了。”
“可能是他还找了其他人,应该是……吧。”
“那剩下的银子我们问谁要?”
姬故冼被扛在肩上,听着脚步声好像多了几个人,于是悄悄睁眼观瞧,发现不仅人和原本计划好的路线不对,就连人都换了,于是一边继续装昏迷,一边留意四周。
望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景象,姬故冼暗暗吞了口口水,几人将灵兰与姬故冼带进律家的客堂扔在地上,转身出去了。
等人走完之后,灵兰揉着屁股向姬故冼抱怨道:“你从哪找的人?疼死了,找他们赔钱。”
姬故冼还没动作,就见一人从里屋走出来,“从来只有别人赔给他们的份儿,我还没见过他们给谁赔过钱那。”
“你是谁?”灵兰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我们两个不是见过吗?”那人坐到主座上。
“见过?”灵兰仔细想了想,一摆手,“律荣!”
律荣摇摇头笑着倒了杯茶,“现在地上可凉,躺地上那位还不醒?”
‘咳咳’姬故冼干咳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地上是挺凉的,你找我们什么事?”
“先坐。”律荣指着旁边的椅子。
灵兰、姬故冼两人入了坐,律荣直勾勾盯着姬故冼。
姬故冼望着律荣眼里蛛网般的血丝,强笑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有伤吗?”律荣端茶轻抿一口,“近些日子你跟我舅父往来听多?就连我手下的亲信都挨个给塞了银子?”
姬故冼见事情败露,“我有心与律荣兄多亲近,不过是苦于没有门路,这些把戏不过投石问路罢了。”
“哦?”律荣审视着姬故冼,“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就是瞄着我了?”
姬故冼按住灵兰偷偷伸向点心的小手,“也是迫不得已,我想要在这地方站住脚,没有律荣吱声,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
律荣忽然问道:“听说你是青州人?”
“有问题吗?”姬故冼反问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青州人到没问题,……”律荣说完看向已经将点心吃到嘴里的灵兰。
姬故冼心中打鼓,“你在担心什么?”
“我律家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站住脚,”律荣手指着青州的方向,“你说要是他们过来了,这里还是我律家说了算吗?”
姬故冼抱拳笑道:“当然还是律家说了算,梁州当时没撤兵的时候,这里不也是律家说了算吗?”
律荣讥笑道:“可不是吗?只是说了算,替人传话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姬故冼将手臂拄在桌边。
律荣道:“青州刚经历一场大战损失惨重,梁州也从豫州撤了兵,徐州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你不觉得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姬故冼试探道:“你想要自立为王?”
律荣抛出橄榄枝,“我手底下现在正缺人手,你要不要来我手下做事?”
姬故冼犹豫道:“刚才你还说我是青州人,难道就不担心我是青州派来的细作?”
律荣站起身向姬故冼走去,“我能给你青州绝对给不了的,你最近做的事告诉我,你不甘心保持你现在的样子。退一步说就算你是奸细,同时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谁又能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