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兰深吸了口气,轻声对律露道:“姐姐没事,你先把粥喝完。”
“嗯。”律露乖巧的应着。
闻声律烁往灵兰身上瞟了一眼,对于灵兰的身世更为好奇了。律静兼见律烁半天没有往下说,心急道:“哪怕只是黄帝九式的残页也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律露见了律烁之后情绪舒缓了许多,与灵兰交谈着,“灵兰姐姐你知道什么是黄帝九式吗?”
‘呵呵’灵兰干笑两声,的脸红的更厉害了,“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东西,露儿别问了,乖乖吃东西。”
“哦~”律露轻声应着,心里嘀咕,“要是不知道,怎么会清楚是哪种东西……”
姬故冼听着灵兰与律露的交谈也来了兴趣,向律烁问道:“黄帝九式是什么?”
“原文记载的称谓是九法……”律烁正说着让一旁的律静兼出言打断,“素向帝陈五女之法,使人莫伤于阴阳交接之道,乃是……”
“你们三个闭嘴!”灵兰忍着羞涩扭过头,用汤匙指着三个,“你们三个都给我出去!当着我们说的什么淫言秽语。”
三人无奈被灵兰赶出了房间,临走律静兼嘀咕着,“流传下来的著作怎么就污秽了?”
“滚!”灵兰羞怒不可遏,忍不住爆了粗口。
三人下了楼,在后堂继续说着‘著作’的事,肖参见状端了些点心凑过来给众人倒上茶,向律家兄弟露过脸之后,转身欲走律烁出声叫住了肖参,“肖参,你过来。”
肖参脸上笑开了花,“二爷,您有什么事?”
“我刚才看到你口袋里有东西,那是什么?”律烁皱着眉问道。
“回二爷,小的最近攒了些银子,刚才您在楼上吃饭的时候,我刚买的鸦片烟,你要不尝尝?”肖参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黑色、棕色、褐色的块状鸦片。
律烁招招手,“拿过来。”
肖参放在桌子上笑道:“这玩意是最近才传过来的,小的也没试过,所以……嘿嘿”
律烁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银子拿走,这鸦片烟你就别要了,以后别碰这东西。”
“得嘞,二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肖参收了银子犹豫道:“二爷,小的听说这东西添筋力,长精神,御**,十倍寻常……”
律烁摇头,“是吗?但寿命不久难逃五年,这可不是延年养生的东西。就那些不肖子弟,无赖之徒,官宦娼妓优怜,才用这玩意,算了这东西你拿走用生石灰把这东西给销毁了。”
“五……五年。”肖参自然不会以为律家人会对自己开玩笑,“行!我这就去。”将鸦片重新揣回兜里,提着兜口咧着身子走了,显得对这东西无比嫌弃。
“二哥,律露的事儿就报在我身上了,你看那张残页……”律静兼转着茶盏,出言提醒。
“回到府里我就给你。”说着律烁站起身向姬故冼抱拳,“我出来也有段时间了,回去晚了怕让有心人给盯上,给你们添麻烦,我就先走了。”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就当是串串门,让涨涨见识。”姬故冼抬头问道,心里悄悄做着盘算。
“这……”律烁望着姬故冼有些为难,姬故冼看着楼梯口,“律露刚被抱回来那会,伤的挺重的。”
“……”律烁哑口无言。
不久之后,姬故冼随着律家兄弟来到律府。
到了藏书室,律烁给律静兼和姬故冼倒了茶,“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一下那张残页。”
“好!好!你快点去。”律静兼催促道。
律烁走了之后,姬故冼闲着无聊,在周围闲逛。看到旁边的书架上有写兵法的书,于是随便翻着看看。
盏茶功夫,律烁拿着一本书回来,递给律静兼,“残页在书里面,你看一下是不是。”
“嗯。”律静兼小心翼翼的接过翻找着。
律静兼仔细审查书本中的残页,“就是这个,行了,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律露的事你别忘了。”律烁拉住律静兼的袖子,轻声提醒。
律静兼左右观瞧,看到没有下人,笑道:“放心,我保证大哥连她一根头发都找不到,如果二哥以后,再看到这个的话……”律静兼晃着手中的书本。
律烁点头保证,“我亲自放到你的卧室。”
“那我就先谢过二哥了。”说完律静兼抱着书本走了。
瞧见姬故冼捧着本兵书看的入神,律烁走到姬故冼身旁,“你喜欢看兵书??”
“以前喜欢,后来就再也没看过。”姬故冼合上书,放回来原位。
律烁也没追问缘由,摇摇头道:“兵书我也看过一点,不过实在喜欢不上来。”
“两军对阵,兵书不能不看那。”姬故冼继续在书架旁转着。
律烁在姬故冼身后跟着,“兵,虽然是国家的头等大事,民众生死关乎存亡不能不察。但是,两军阵前相见,旗帜相望,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谋划。”
姬故冼驻足转身,“你想说什么?”
“兵,终为死之备,动则伤人性命。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律烁笑道。
“天下万民令行禁止,免士卒白刃之难,也不是须臾之间就能教会的。”姬故冼摆摆手,“跟你扯这些干嘛?你不带着我四处逛逛?”
“我带你到藏书室已经是做到极限了,带你出去走不了几步,你就让人带去见我大哥了。”律烁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着。
“那你在这儿,不是跟坐牢一样?”姬故冼将手放在律烁的书上,遮挡视线。
律烁摇摇头,用书指着姬故冼,“是你在这儿跟坐牢一样,我能带你去的只有我的卧室,还有就是这里。”
‘唉~’姬故冼叹了口气,“算了,不勉强你,我就委屈一下,你带我去你卧室逛逛吧。”
律烁将书塞回去,“天快黑了,你别在我这里待太久就行。”
律露吃过药粥睡去了,灵兰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听见楼下有动静于是前去查看。天色将晚,这个没什么生意的茶叶铺早早关了门。
肖参插上门栓,“老板,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