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故冼……”有熊析木刚张嘴,被姬故冼伸手打断了,把头扭向角落,“不要可怜我,我不需要安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
“轩辕副将,灵兰大夫是不是在这里?”这是一名士兵进了营帐。
“有事?”灵兰转身望着士兵。
“有人找你。”士兵回道。
灵兰把手中的新杯子放到桌案上的书上,对有熊析木说道:“析木,等我一会儿,我过会儿就回来。”
“好。”有熊析木目送灵兰出了营帐。
‘啪嗒’‘哗~’灵兰放在桌案上的空杯子,失去平衡砸倒了灵兰用的杯子,水顺着桌沿流到轩辕轸的靴子上。
‘唉~’轩辕轸摇了摇头,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什么时候能少给我找点麻烦。”说着脱下靴子抽出里面的棉布,挂在一旁。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终究保不住火。
有熊析木望着棉布上的梅花刺绣走了神,看到轩辕轸朝自己看过来,有熊析木惊慌的站起身。
“你怎么了?”姬故冼出声问道,脸上还挂着方才的酸气。
“我能坐你旁边吗?”有熊析木紧张的看着姬故冼,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姬故冼往旁挪了一个位子,拍了拍旁边的长凳,疑惑的望着有熊析木,“坐这儿吧。”
“谢谢!”有熊析木在两人的注视下,拘谨的在姬故冼身旁坐下。
轩辕轸也没多想,继续看着底案。有熊析木无所适从的紧握着双手,心想:“我的裹胸怎么会在轩辕轸这里?还塞到靴子里面!又当着我的面给拿出来!刚才看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威胁我?要不要告诉灵兰?灵兰那么喜欢轩辕轸,告诉她的话岂不是会很伤心?可要是不告诉灵兰,灵兰的处境不是很危险?我的天,我该怎么办?”
有熊析木神情慌张,姬故冼忍不住推了她一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不是不是。”有熊析木一愣神,随后急忙摆手。
“哦~那就没事了,你拒绝的这么快,我还挺伤心的。”姬故冼摸了把自己脸,偷偷瞅着轩辕轸对比。
“你不是喜欢灵兰吗?”有熊析木斜着脑袋轻声问着。
“怎么了?”姬故冼不明所以。
“加油,我支持你。”有熊析木乍一握拳吓了姬故冼一跳,这软声细语的气息,坚韧不拔的语调。
轩辕轸眼角的余光扫过窃窃私语的两人,暗道:“那两个人嘀咕什么那?”
军营边缘一处大帐,“姐姐?”灵兰进了大帐,公孙奎儿正在帐里四处打量。
“灵兰!”公孙奎儿瞧见灵兰,整个人都扑来过来。
两姐妹拥抱在一起,公孙奎儿肆意抚摸着灵兰上下其手,‘啪’一声脆响,灵兰朝着公孙奎儿脑门上来了一巴掌,“手脚放老实点,你一个人来的?”
“嗯,我给父亲留了纸条,说我来看你。”公孙奎儿一手捂着脑门,一手环在灵兰腰间不肯松开。
“这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多危险……”灵兰话未讲完,帐中又进来一人,“呦~这位是公孙姑娘吧?咱家一听到信儿就赶紧来了,想着为公孙姑娘接风洗尘呢。”阴柔尖细却没有半点柔媚的声气,让人一下就能听出是‘宫里人’。
“怎么又是你?”公孙灵兰柳眉轻挑,心中不喜,公孙奎儿先是施了一礼,“您是?”
“咱家姓赵,在皇后身边待过两年,这耳朵也听过一些事儿,现在奉旨在这营中当个监军。”赵监军见了公孙奎儿脸上都笑开了花。
“赵监军找我有事儿?”公孙奎儿盈盈一笑。
“不敢!不敢!咱家准备好了宴席,公孙姑娘旅途劳顿,如不嫌弃到咱家帐中好好歇息片刻。”赵监军奴颜婢膝的样子更让灵兰心生反感。
“奎儿不敢叨扰,赵监军的好意奎儿心领了。”公孙奎儿婉言拒绝,话锋一转“听闻赵监军在军中建树颇多,不知现在可否展示给奎儿看看。”
赵监军心头一颤,不过也是个明白人,作揖礼毕,“公孙姑娘放心,以后咱家在这军中就是个木头桩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那咱家这木头桩子就先回营帐里杵着了。”见公孙奎儿不欲搭话,急匆匆的从帐中消失了。
“这个赵监军真是讨厌,我刚来的时候就一直缠着我,非等我骂了他一顿才不来了……”灵兰说着打了个寒颤,几枚青葱玉指在背后游走,险些犯了禁忌。
“你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讨打。”灵兰两手张开朝公孙奎儿扑了过去,公孙奎儿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嬉闹过后,灵兰领着公孙奎儿去见轩辕轸的路上,“姐姐,我们家很有钱吗?”
公孙奎儿想了一下,“在县里差不多中游偏下,怎么了?”
“那个赵监军怎么对我们这么客气?”灵兰有些想不通,公孙奎儿抱着灵兰手臂一耸肩,“谁知道呢?”
灵兰转过身两手搭上公孙奎儿的肩膀,眼角流露着忧虑,“我要是胖了,角轸还会喜欢我吗?”
公孙奎儿摸了摸灵兰的额头,“灵兰你是不受刺激了?”灵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