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摇摇头，拿回手机放进口袋，“腹黑。”

“谢谢夸奖。”

想起下车前那个路口看到的婚纱店，楚莫突发奇想：我要不要把头发重新留起来？

她走神的时候徐沐阳问她在想什么。

楚莫下意识回答：“是不是长发更适合婚纱。”

说完了她才回过神，不自在的咳了两下，“我就是觉得什么事都要提前准备好了，留长发这事儿也一样，肯定要不少时间……”

“其实阿姨昨天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你穿裙子扎着小辫儿的样子很漂亮。”

楚莫摸了摸利落的短发，“高中的时候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她生前说过想看我短发的样子，所以我就跑去剪了头发。”

徐沐阳抱住她，“都已经过去了，你要为自己而活，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不想做的事就不做，我一直都在。”

楚莫也抱了抱他，“我知道，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尝小吃。走吧徐同学，任重而道远，你要加油。”

揉了揉她的短发，徐沐阳故意叹了口气，“我的女朋友是个吃货，看来我不仅要会厨艺，还要保证让她满意，果然任重道远啊。”

楚莫拿开他的手，“别揉了，你这是嫉妒我的帅气，快走吧，吃完了下午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呢。说好了流浪一天，怎么能只在小吃街停留。”

“嗯，我们走吧，上次来海城不知道这边还有正宗的小吃街，这次真的要好好尝尝。”

快过年了，小吃街的客流量越来越多，街上大多数的人一手拎着种类繁的土特产，一手举着冒着热气的小吃，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楚莫在海城待过几年，哪家的味道好，哪家价格便宜又正宗，她都很清楚。

徐沐阳牵着她的手跟着走，果然一边品尝一边研究，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吃了不少东西，也不需要再找地方吃午饭了。

吃饱了，他们两个出了小吃街继续流浪。

没有目的地，见到有意思的店就进去，对哪个路口感到新鲜就往哪里走。

步行产生的热量抵消了冬季的寒冷，说笑间呼出的白色雾气徐徐上升，楚莫眉眼间的喜悦若隐若现。

步行了有两个小时了，徐沐阳摇了摇楚莫的手，“走的都热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楚莫环顾四周，“前面街角有家咖啡店，我们去坐坐？”

徐沐阳点头，“好啊。”

坐在靠窗的位置，两人点了咖啡。

“快过年了，海城的年味却比不上b市。”

楚莫看着窗子上贴的的圣诞树和雪花贴纸，撑着下巴感慨，“这些年中国各地的年轻人对圣诞节越来越重视，农历新年的各项风俗习惯却没有记住多少……”

徐沐阳喝了口咖啡笑着问她：“那你不喜欢西方节日吗？”

楚莫摇头，“能收到礼物的节日我都喜欢，只是觉得越长大对各种节日的期待就越少了。以前过年都会期待买新衣服新鞋子穿，还可以和好朋友们一起放各种小烟花小鞭炮，玩具糖果大家一起分享。现在大家都长大了，窝在被窝里玩手机，不想在大冷天出门，年味也越来越淡……”

“你怎么一副看破红尘的老道样子？年轻人就该有活力。不管别人过年怎么做，你想放烟花我们就去买，谁说大人就不能放肆去玩了？”

看着徐沐阳的笑脸，楚莫歪着头笑，“男朋友这么贴心，我很高兴。可惜现在城里不许放烟花爆竹了，不然我肯定要买很多回去放。”

笑着摇摇头，徐沐阳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们接下来去哪？”

楚莫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会儿，“我们去电玩城吧，玩一会儿了就到对面的餐厅吃晚饭，最后再去看场电影，然后就结束今天的流浪之旅，一起回家。”

“都听你的。”

……

从电玩城出来，楚莫手里抱着一个跟她身高差不多的巨大哈士奇玩偶，这是徐沐阳玩游戏得到的奖品。

反观徐沐阳手里的一袋子小公仔，都是她在夹娃娃机里夹出来的。

晚餐他们吃了火锅。但是电影没看成，因为顾沉卿打电话叫他们回家，所以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了今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