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你是不是听错了,哪里有什么声音”,仲裁把四周都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响。
“你什么眼神?刚刚明明有两道黑影闪过,你该向谷中的老夫子讨一副老花镜戴戴了。”
“怕是你神经过敏了吧,哪里有什么人,不过是风吹动竹子的影子,哪里就成了人影了。快点走吧,主子还等着呢”,仲裁不由分说把沈亚拉走,沈亚虽然纳闷,却也没有深究。
地城之光,一群人轻轻挪动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在草丛中,都敛住声息。在一处偏僻地荆棘丛中,有一个新鲜的土堆,上面的粘土散发着一股刺鼻粘腻的血腥味。顾蠡用剑拨开上面的土堆,腐烂的皮肉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尸水的臭气和肉体腐烂的味道在空气里氤氲弥漫,顾蠡一行人皆掩鼻闭口,几欲作呕。
一具具婴儿的尸体,那些浑浊的眼球,都向上看着她们,透露出绝望和恐惧,血肉模糊的身体和四肢和泥土粘连着,血色和泥土的昏黄掺杂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蛆虫蠕动着,波浪一般。
“看样子,这些都是不满周岁的婴孩啊,几月前,禹州城出现了一个大案,一百个婴孩在一夜之间现实的无影无踪,都说是遇到了人牙子,被偷走了。禹州衙门派了多少捕快查案,可最后非旦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那些被派出去查案的捕快都消失了。一时间,禹州城人心惶惶,到现在,也没有半点消息,原来都在着地城之光”,老仵作看着眼前这景象,叹息不止,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可是面对此情此景,心里还是有几分畏惧,“我早说了,着地城之光是一个不祥之地,你们非要来,现在看到这样的景象,你们还不死心吗?”
“你也是一个老人了,这么多年也有些经验了,怎么还是这样,还说你是禹州城中最老练的仵作,看来也是吹牛罢了。你回去吧,往后也不用来了,看你的那被死人捧出来的招牌还能不能稳稳当当地挂着”,顾蠡心里也有些害怕那老仵作会半途跑路,便使出那激将法。
老仵作好面子,最听不得人小看他,便佯装要走。
“你个女娃娃,还敢笑老夫,如此狂妄。我今天不走,都对不起我的招牌,对不起那些地下的兄弟。”
顾蠡看出这老头是个人精,又好面子,方才那样说话,他觉得面子上有碍,不肯就这样答应留下,便也一本正经地狗腿了一会。
“老大爷你可是这最年长、最有经验的仵作了,我刚刚的话,纯属胡说八道,您老不要介意啊。若是你走了,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这案子就没法查了,您还是留下来吧,您看这些孩子,委实可怜,你也不想他们小小年纪死的不明不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