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蠡闻见香味,实在馋的狠,可又深知自己斗不过沈亚,便咽了咽口水,厚着脸皮,当起了孙子。
“沈亚哥哥,我…我…我也想吃一口,就一口,可不可以,好不好嘛?”顾蠡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扯着沈亚的衣袖。
“顾蠡,看,你哥来了。”沈亚一本正经地指着顾蠡身后。顾蠡回头一看,沈亚已经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一只鸟屁股赫赫然地插在火堆上。
“沈亚,我要你好看”,顾蠡气得爆肝。
自此,不知为何,顾蠡和沈亚时常能够见着,每次看到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噙满的笑意,顾蠡都恨得牙疼。
直到前年赛马会上,眭宁陷害,致使顾蠡的马失控,一直不停地疯跑,撞开了围栏,一路上踹伤了许多奴仆。就在顾蠡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道悬崖下时,沈亚赶到了,救了她一命。
那天,他们坐在老槐树下,烤着马肉,说些有趣的事情,不时打趣对方,竟像多年挚友一般。
去年桃夭节时,在沈家桃园杜康酒庄,沈亚柔柔问道:“蠡儿,那日,我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顾蠡平日最是不拘小节,没有一般女儿的细腻心思,自然不知道沈亚的心思,只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最后,也只是沈亚一脸尴尬地喝酒掩饰。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顾蠡看着纱窗外的月亮,叹息道:那日的话,可还做数?
眭府,眭宁坐在太师椅上,手上的茶盏跌落在地毯上,瓷片划过,白皙的手指,一滴滴鲜血划过,溅开了一朵朵嫣红的花。
“什么,他死了?怎么可能?他们沈家怎么会……”
“眭宁,沈家一家在抚州驿站全数被屠,后驿站又被大火焚尽。我们的人找了一天一夜,发现了沈老爷的扳指和沈亚的玉骨扇。沈家在旧日镇守抚州,估计是被仇家灭门了吧”眭宁听到玉骨扇,目光黯淡下去,沉默不语。
眭宁强忍住泪,与黑衣人耳语一番,便把人请走了。
睢宁站在院子里,吹着凉风,嘴角噙笑,眼里都是血丝。
终于,你还是…还是不属于我,我虽然得不到你,但是,你不也没有得到她吗?沈亚,我爱你一世,为了那一刻的温暖,我忽略了你所有的冷漠,但是,最后,我还是,失去了,你。
抚州,桐雨洞,冰玉床上,男子双目紧闭,脸上半分血色。黑衣人手上拿着一副面具,欲盖住床上那人如玉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