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龙霖因为方乃恩三人的死,对龙煜更加忌惮。因为那三人都是他的心腹。可是皇帝对贪污腐败的三人深恶痛绝,根本不会去查他们的死因。龙霖为了不引火烧身,也只好默认睿王上报的“因踩踏事故而亡”的陈词。
江南水患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正直北漠大汗派遣使者对卑国进行友好国事访问,皇帝让太子准备宴席,招待外宾。
美酒佳肴,丝竹管乐。太子准备的宴席很精致,出席的人赞不绝口。
杨夭夭跟着龙煜出席,默默待在一旁。
“听闻贵国太子妃国色天香,怎么今日没有出席。”北漠使者开言,众人纷纷放下筷子。
“吾妻前些日子已不幸离世。”太子放下酒杯,说道。
“那倒也是,旧人不去,哪有新人。太子好福气。”使者暗讽道。
“使者慎言。”皇后冷声道。
“在下失言,自罚一杯。”使者饮酒,一干二净。
杨夭夭看向说话的那个使者。他的声音分明就是北漠大汗侬桑,只是此刻他黏上胡须,乔装过了。
没想到他为了自己专程来卑国,杨夭夭心中有些异样。
“听闻贵国的睿王能文能武,是人中之龙。”另一个使者开口,“在下不才,想与其比试一场。”
杨夭夭听出来了,那就是野鹤,不过也是乔装了的。
皇帝变了脸色。龙乃天子之称,此刻北漠使者称睿王是人中之龙,犹如打了他的脸。
“睿王,你觉得如何?”皇帝发言。
龙煜答道:“使者有如此雅兴,本王自然奉陪。”
众人的目光看向睿王。
侬桑却第一眼看到睿王身后的杨杨夭夭,看到她活生生地在那里,很欢喜,可是看到她伺候别的男人,很不爽。
侬桑说道,“不过既然是比试,就要有彩头。如果我的同伴输了,我北漠愿意献给卑国两千匹良驹。如果睿王输了,就把你的丫鬟送给我如何。”
“自然没问题。”龙煜一口应承。
皇帝宣布开始,龙煜和野鹤先后上台。
野鹤是北漠第一勇士,论武和龙煜不相上下。不过龙煜并未想赢,所以出招时不疾不徐,对抗时不温不火。
过了一刻钟,龙煜故意漏出一个破绽,引野鹤攻击。
野鹤迅速出招,其剑落在龙煜的胸口。
“使者武功了得,本王输得心服口服。”睿王认输道。
“承让。”野鹤收回剑。
“睿王,愿赌服输,现在你的丫鬟可是我的了。”侬桑眉开眼笑。
“当然。”龙煜点头。
“杨夭夭,还不去伺候使者。”太子见龙煜输了,心情舒畅,对杨夭夭说道。
是啊,虽然龙煜一直把杨夭夭当成丫鬟使唤,可是她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
“太子莫要忘了,杨夭夭是皇上金口玉言赐给我的王妃,怎么可能是丫鬟?”龙煜反驳道,“我的丫鬟都在府里呢,比如锦瑟姑娘,那还是太子美意送给本王的。”
人尽皆知锦瑟是太子送给睿王的丫鬟,此刻龙煜借花献佛,送给北漠使者,并无不妥。
“什么?”侬桑刚刚高兴不过几秒,又要悲伤了,他的确不知道皇帝已经将杨夭夭赐给龙煜。他开始以为自己的意中人李珀是太子妃,听闻她死了,马不停蹄来卑国,根本没心情打听杨夭夭的事情。而看到杨夭夭站在龙煜身后,以为她就是一个丫鬟而已。
“两位使者,宴席之后,还请随本王去王府领丫鬟锦瑟。”龙煜说道。
如果不是杨夭夭,那丫鬟亦无多大用处。但是是自己开口的赌注,侬桑随口应了。
宴席结束,众人皆散。
侬桑和野鹤跟随龙煜和杨夭夭回睿王府,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王妃。”打破沉寂的是侬桑。
“使者。”杨夭夭疏离地口气。
“王妃,你可听过诗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侬桑伤感道。
“听过。”杨夭夭点头。
“我不希望这首诗是我对我意中人感情的注解,你可明白。”侬桑突然停下脚步。
“使者说笑了,本王王妃怎么明白你和你意中人的感情纠葛。”睿王适时开口。
杨夭夭却道:“使者,你若有意中人了就好好努力。”
侬桑苦笑,杨夭夭根本没有明白他的心意。
睿王亦无奈,杨夭夭对于自己的感情简直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可是之前明明不这样,他还记得第一次她看自己沐浴时那张绯红的脸。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龙煜百思不得其解。
侬桑和野鹤带走锦瑟,准备不日启程回国。
“杨夭夭,你就不说说两位使者的事情。”侬桑和野鹤离开后,龙煜根本没放她离开。
“不知道你说什么。”杨夭夭装作听不懂。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对一个陌生女子,任谁也不会说这种话的。所以,你和两位使者认识。”龙煜分析道。
“说吧,怎么认识的?”龙煜自从知道杨夭夭是真的李珀,就知道她有许多故事。
杨夭夭摇头:“不说。”
“不说也可以,那么你养的的兔子我就烤了。”龙煜出言威胁,屡试不爽。
杨夭夭咬咬唇,终于妥协道:“曾经我在北漠救过侬桑,后来他去游云宫向我求亲。我不肯答应,他就说我必须在三年之内找到锦珠子。如果找到了他就将北漠以南一半的领土送我,没找到就要我嫁给他。”
“那两个使者其中一个是北漠大汗侬桑?”龙煜诧异,想不到他们身份如此不简单。
“另一个是侬桑侍卫野鹤。”杨夭夭解释道。
“杨夭夭,下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龙煜决定试探杨夭夭,她到底是装的纯情,还是真的忘记作为人的本能。
“现在我都是王妃了,还让我做丫鬟的事情。”杨夭夭嘀咕道。
不过杨夭夭还是听话地准备沐浴的热水,以及换洗的衣服。
龙煜来到浴室,故意让杨夭夭给他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