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晃到了师叔的武德宫,周围安静的吓人。这武德宫没有一点鲜花,只有高大的树与鹅卵石铺路,好像有几分阴森恐怖。她踏进武德宫的大门,刚的记忆慢慢拼凑,对于父母亲的一切,她想要探个究竟。
“师叔?”欣悦轻轻地走在鹅卵石铺路上,试探性地呼喊,“师叔你在吗?”
突然从武德宫正殿的屋顶飞下来一个人,他正坐在屋顶上阅读着一本看似已经有了些年头的书。
“梨落有事吗?”肖风致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对梨落的到来好像很平淡。
梨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她盯着武德宫正殿上方的天空沉默了好久,“我是来问一下关于我父母的事。”
“你父母?”肖风致停下拍打衣服的双手,突然叹了一口气,“你的父亲,叫肖风毅,是蓬莱掌门,在万年前与魔君的一次大战中失去一半修为。而你的母亲本是天宫掌管樱花败落的仙君清绾,后因为与风毅情投意合不顾天君阻挠私自下凡来。最后被天君扔进蚀骨水里剔去仙骨,贬作凡人,最后…”
肖风致说道这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欣悦的表情都在追问师叔,“最后怎么?”
“最后,你爹因为想要寻回那一半修为而修炼蓬莱禁术走火入魔,你娘为了就你爹跑去青丘禁地寻来子母花,命都丢了半条,又每日剜心以心头血浇灌,最后你爹没有救回来,连你娘也因此丧命”肖风致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欣悦微张着嘴巴,她暗自吃惊,原来爱情是可以如此忠贞不渝,在曾经她的时代,爱情廉价到让人厌恶。
天慢慢阴下来,欣悦意识到也该回去了,道了谢,就离开武德宫了。
欣悦走在回樱落宫的路上,她的心揪在一起,在现代这种爱情几乎已经灭亡,在那个信息快速发展的时代,再也没有了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爱情,肖梨落的母亲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没有任何顾虑的跳进了蚀骨水,最后剜心救夫君,这就是书中常说的爱情的力量吧。
欣悦坐在星月楼的楼梯上,双手托着腮,看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星星。想着这肖梨落寻子母花应该是救自己的双亲吧,所以这子母花的来历一定要去探索一下了。
在蓬莱宫晃悠了好几天,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起床、洗漱、吃饭、琴棋书画、吃饭、发呆、睡觉。
这让欣悦很是想念手机,作为新新人类,手机如同身体的一部分那是不能分离的,前几天对于这里还有新鲜感,一旦新鲜感过了便开始觉得无比乏味。
整个蓬莱宫上上下下都在为肖梨落的生辰做准备,肖风致大肆操办这17岁生辰宴会,是因为梨落就要去昆仑山学艺了,等到学成归来便是接任蓬莱掌门的日子。
欣悦坐在床榻上,看着面前桌子上刚送来的新衣。
粉色纱衣绣着星星点点的浅紫色花瓣,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跟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白色长裙,这曾是她梦寐以求的衣服,如今出行坐卧都可以穿着,心中不免喜悦。
五日后,便迎来了这筹备已久的生辰,欣悦特地起了个大早,穿上新衣,站在镜子前不想离去。
瀑布般的头发垂下来,插了一只玉兰簪子,月牙耳坠在耳边悠悠的晃,朱唇皓齿,明眸动人。
“咚咚咚——”就在她沉迷于自己时师叔来敲门了,“梨落,客人们快到了,快随我去迎接。”
“是”她最后看了几眼自己的仪表,捋了捋头发,打开了门,随师叔到了蓬莱宫上厅。
“师叔,如果客人们我都不认识,那可如何是好?”梨落毕竟不是从前的梨落,生辰也是第一次过,这三方各派各道也从未谋面,生怕自己露了马脚。
师叔微微一笑,拍了拍愫愫肩膀,仿佛是要给愫愫注入安全感一般,“有师叔在。”
不知道是真的注入了安全感还是心理作用,欣悦也真的安下了心,不就是三方各派各道吗?可是要做掌门的人,这点人不迟早要见吗?
客人们来往络绎不绝,收的生辰礼也是数目繁多,奇珍异宝让欣悦眼花缭乱。
而她始终保持大家闺秀的姿态,笑不露齿,点头微笑,动作轻缓,浑身都酸麻起来。
宴会上各派掌门,各道各路仙人、上神,果真这蓬莱于各派之中地位略微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