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宸觉得追不上他，停下脚步决定先休息下，或许他想一个人静静，红衣少年突然回头。

哈？是他！白宸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下，等下，这个人很熟悉，但是是谁来着？

正当白宸在脑中思索的时候，昊然突然走过来，：“这才是我真实的样子，你喜欢吗？“

白宸再次脑容量不够，这是什么问题？第一句话就问这个？

又是几秒沉默，白宸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她还在思索这个熟悉的脸庞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

他走的更近了。

白宸后退了几步，“啊，洗了脸就是比脏脏的看着好看哈。”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还是刚刚我没洗脸的时候。”

“不必用喜欢这个词吧，我觉得吧，洗脸之后好看。”白宸想今天怎么遇到那么多难以回答的问题，这可比数学题还难。

昊然还是继续走着，白宸眼睛不停地往一边撇，后退，后退。

“不要再往前走了！”背后传来小胖的声音。

“你过来，我给你20块钱！“他的手里摇晃着一张窄窄的黄色的纸条。

昊然犹豫了一会儿，过去了。

“跑过来！“

昊然跑了过去。

“乖，真像个听话的狗狗啊，听我的话，狗狗，把你的脸继续涂黑吧！“

白宸带着疑虑走了过去，她的步调很慢，她在思索着什么，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着遥远的距离，她看到校园大路对面的两个少年，争执，大声，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与他们隔离了。

昊然抢着齐墨手中的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到教室的窗户里了，应该是回教室拿的钱吧。他手里的黄色飘啊飘的，昊然在下面一跳一跳的。

白宸的脚步停了，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做些什么，钱确实挺重要的吧，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白宸，你看到了吗？这个人面对钱就像个狗一样。哈哈，你看他现在多听我的话。“齐墨脸上挂着笑，却让她想到了寒冬时候挂在屋檐下的冰条子，尖锐无情。

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她掏了出来，皱巴巴的四张青色的窄窄纸条，早上的时候它们还是灰色的，白宸突然很后悔让它们的颜色发生了改变。她此刻真想会变魔术，就像电视里的那样，把一元的钱变成更令人喜欢的红色。

白宸叹了口气，握紧了那几张钞票，看着红白相交的身影。

傍晚了，太阳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