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发火，一时没有注意云静兰的表情，现在想想，刚刚自己摔杯子时，她不禁没有害怕，还兴奋了一下。

怪不得。怪不得云静兰刚才会兴奋。他刚才摔得是阿芷生前最喜欢用的那个杯子啊！

顾常林挥退了客厅的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两眼失神地捧着那个木盒子。‘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继续跟云静兰吵起来，大概就是因为自己被她戳中了心事吧。

他曾在某个地方看到过一句话，好像是什么，

男人一生会遇见两个女人，一个热心似火，一个温柔如水，若娶了后者，前者便是那心头的朱砂痣，若娶了前者，那后者便是那心头的白月光。

他有过两个女人，一个叫云芷，一个叫云静兰，一个温柔似水，一个热情似火。

现在他的身旁只剩下那个热情似火的女人，那温柔似水的女人便成了白月光。

曾经他喜欢云静兰的洒脱，喜欢她的热情与开朗，因此才会对温柔安静的云芷毫无感觉，甚至厌恶于她的做作与那高贵的气质。

可是后来云芷走了，每天都被占有欲极强的云静兰这么吼着骂着，他已经厌倦。

刚才云静兰那张牙舞爪的模样，更是让他想起了云芷。

要是那个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的女人还在，

要是那年他们没有做那件恶心又卑鄙的事情，

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