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心若磐石,无坚可摧的,想不到一触即溃,我看于茜箐姐知道你这样,定会把你绑在柱子上,鞭问你怎么如此脆弱多变!”
杨茗故意开脱自己的懵懂冒昧,以茜箐来打压转移吴俊的心之所疑,可吴俊怎么会不知道这杨茗的娇羞若藏。
“还是别吵了,一起去那内务府门外,准备去王斜庄!”
吴俊用手稍碰了一下杨茗的发髻,这个心思巧妙、令自己喜欢但又不敢轻易触碰的天之尤物。
“好!好!不缠你啦!缠了你也吃不了我,我是没有那份奢望之心的,何况这是一触即碰的非常脆弱,呵呵……”
杨茗觉的不够过瘾,就借题发挥,趁吴俊举棋不定的内心,不断刺激数落吴俊。
吴俊只怨自己没有闭耳之术,如有的话早就阻挡在外,不然脸颊上也不会似红似白的,轻易输给那杨茗的嘴巴。
“这马怎么样,上等的好马,全雒城最好的骏马,能为其主,肯定不甚荣幸啊!”
吴俊到了内务府门外的院子里。
“我才不稀罕什么骏马、骏马的,还如履平地,这有什么好的,我要有人和我一起骑在上面,那才是令我稀罕的!”
“呵呵……,那就给芸雯骑了!既然你见之索然寡味的,那只有舍于她人了,不要到时嘴硬心软的,我可不管哟!”
吴俊感到杨茗现在缺了原本杨府里那端庄寡言的小姐味。
“我才不理呢!谁叫你娶了茜箐姐,除非把茜箐姐还给我,那我就依你听你的指令,不然我可不会那么容易的臣服于你!”
于茜箐与杨茗从小一起长大,如同姐妹,感情至深。
“好!好,我服了你,想不到你一出杨府,在我面前会这么兴奋不羁的,都一点没有原来那矜持内涵的气质!”
吴俊拿着马辔故意摇了摇头,嘴里的笑纹逐渐在颌端处发散。
“呵呵……,让你见识了吧!吴俊哥,我都不想做小姐,做小姐有什么好的,还知书达理,行止有度,我才不呢!我在你面前就要这样!这样!……”
还声音特别大,旁边过内务府的人都惊若木鸡,熟稔杨茗的还思之怎么会刺激成这样,原来的那恬静若水、举止端庄的杨小姐去哪了,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目器官。
“小姐,别这样了,吴学士是有公务在身的,今天是护送你去王斜庄的!”
芸雯一看这气氛不对,小姐已经判若两人,让她一时慌乱无措,但稍作清醒镇静后,就用手扶着杨茗的左胳膊,提醒杨茗不要忘记今天的事情。
“芸雯,你别管我,你也这样惹我生气的,你不想去王斜庄,就回宾客阁去!”
杨茗原来对刚才吴俊所说自己很脆弱,会一触即碎,还拒之先言谢,惹的她一时很不舒服。
她不承认自己会输于于茜箐,至少是不分上下、平分秋色,或许自己还驾临于她之上,而且略胜一筹。
“呜呜……”
芸雯泪崩似的,眼睫毛都被厚厚的泪水覆盖。
“杨茗,你在这样,我不管了!今天别去王斜庄了,没完没了的,怎么会这样!”
吴俊气的也要随手弃辔而走。
“呵呵……,你们都这样了!我有什么错!”
那杨茗也突然泪水盖住长长的眼睫毛。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向你赔礼了,我的杨府杨小姐!”
吴俊此时才意识到原来杨茗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既然这样,就先屈背求和了,免的在纠缠不清,这知府府院都成了个人的宅院了。
“这样,才是我原来的吴俊哥嘛!”
那破涕为笑是一种温柔的热流感应,其觉应该尝一尝。
“上马!现在太阳刚好,很和煦温柔的,等中午就炙热了!”
吴俊抬头看了看知府东边已至梁顶半边脸的太阳,还用手感受了一下温度。
“吴学士,刘朋璐指挥使和安霖侍卫都已集结完毕,就等候你的命令了!”
那何高总管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现在有了平息若静的机会,就上前插嘴以待吴俊的指令。
“好,知道了,何总管”
吴俊开始严肃起来,脸颊里已没有红白交色,只有凝神威武之气。
“杨茗,你上马吧!”
吴俊再挥手示意。
杨茗这才恢复了平静,轻轻一跃就跨入了马鞍,那臀部长长飘逸的粉色裙用手一振,就向后立即随风招展。
一起到了安霖侍卫和刘朋璐指挥使跟前,吴俊在马上俯瞰而令。
“赶快上马出知府,立即往彭县王斜庄出发!”
“赶快上马出知府,立即往彭县王斜庄出发!”
说完用脚一用力夹马,那马立即嘶吼而出,果然是一匹如履平地、日行千里的骏马。
那后面的见吴俊首先而出知府,就顺势紧随其后而出。
那扬州知府的顾纪樂那时也正坐于廷堂的云堂桌前,微闭那沧桑多纹的眼睛,不知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或许这是在闭目养神,也可能是故作高深,也亦可能是等待着什么……
“给我一路都布置的天衣无缝,不要走漏一个人,凡事见到一美貌无比的女子就给我射!射!哪怕是射错了,也给我射!”
那顾珉际大放厥词,并且在鼓舞士气,他的这个现场总指挥,今天心理压力忒大,还有那指挥桌上整箱整箱的放着黄金与银两,这贵族本来最多的就是这些贱货,主要是看你有没有本事取而为己所用了。
“是,大人,顾果务办,小的一定射落那娇美的美女,一定让她香消玉损”
桌前一个络腮胡须的军士模样的猛汉拍胸而起,似乎把握很足。
“呵呵……,这杨小姐其实也太可惜这娇体玉肤了,不如先擒拿住,享受快活一番在定夺处置部迟啊!”
一色眯眯好色之徒竟然做起那梦来。
“放屁!你有这色胆可以,但是你能近杨小姐那半步不倒,是你的洪天齐福,各位不要忘了那第一次黑山林里所见识过的双弯五星镖!”
那顾珉际还从一个逃跑的蒙面刺客的臂上拔下了一镖,那刺客顿时嗷嗷如猪叫痛昏过去,他则不屑一顾,用眼睛仔细看了看,所见那镖寒光四射,令人发颤。
“好了,过几个时辰就马上可见她们入黑山林,我在这里等各位的凯旋!这些金银财宝就是属于你们的啦!哈哈……”
这笑身可以穿过林间刺破黑山林的静谧。
那扬州顾纪樂所派的几个黑影,也从顾珉际后面的一白帐篷里抚剑闪出。
这周围果园鸟语花香,风景如画,特别是最大的那个果园,吴俊和于茜箐从草屋里一阵缠绵之后,路径那花香馥郁、颜色芬芳的果园,还停下来采购了二箱,并且一箱还送给了于茜箐的父亲县衙于大人,并且得到了赞美肯定。
那徐如山仍就如往常一样,修理裁剪着果枝,他上次对顾珉际的黑山林之设伏也是略知一二,虽然未闻其祥,但是从那些鬼鬼祟祟身影来分析,就可以知道这不是抢劫,那就是放火烧屋的勾当。
扬州的顾纪樂慢慢在云堂桌上睡着了,这由于他的眼睛所闭时间太长的缘故,在加上一些心理压力,感到困倦就糊里糊涂睡着了,那懵懂的鼾声从廷堂里向外扩散开来,那些站于墙角的丫鬟都不禁抿嘴窃笑。
“我的《夜俦相饮图》,放开我的《夜俦相饮图》”
杨晋谦不断挣扎嘶喊,可惜声音越来越弱,慢慢的已弱至连头发掉地上的声音都没有了。
原来那顾纪樂在梦里与杨晋谦在重复相会……
“呵呵……,你不配拥有这张《夜俦相饮图》,环视于全国能匹配此画者,非扬州顾大人不可!”
那夏延实阴冷的发笑于杨府之中。
“这江南商业繁荣,经济发达,这一带税务是国家财政支柱,现在北方尚有异族伺机而动,视而眈眈,需要加强边界防务,这些必要开支还是要倚仗江南财阀的”
杨晋谦升任侍郎后,又兼雒城知府,对朝廷尽忠尽责,忧国忧民之心一日不忘。
这次在杨府之中请同僚前来,也正是为商议征收江南税务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