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茗如若问了问似的跟芸雯说。
“小姐,不管什么事,我们今天是要回雒城的,回自己原来的家,原来的家是多么的美啊!外面感觉就像是飘零的小鸟!好孤寂!”
芸雯那轻灵的声音如同她转动舞姿一样动人心弦。
“是啊!可以终于回雒城原来的家了,这外面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家好!差不多快一个月了,那杨府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那杨府自从杨晋谦出事后,就已遣散费疏散了一些家丁和丫鬟,那些人热泪飞洒,簌簌如飞,形容甚是戚悲,皆欲陪大人而去的神情之状,舍不得离开那优美如幻的杨府大院。
可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杨府门已关闭,不过徐放大人有袍泽之谊,隔几日则派家丁来守护扫院的,即是杨家人都不再所住,可毕竟杨茗是暂时所离,以避他人之耳目,不得不暂住王斜庄。
“小姐,今天是最难熬的一天,我现在才知道等待是最让人去触碰的,一触碰就会自然的勾勒回忆,回忆才是难熬的起因!”
“芸雯,你现在善思能言了嘛!不仔细观察你,还不知你心思巧妙呢”
杨茗对芸雯的改变还是很欣欢的,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还未是豆蔻之年,芸雯已经进府陪她了。
“多谢小姐的美言相赐,芸雯本是一野薮葭兼之人,多蒙小姐的恩赐相惠之教,才有芸雯的今之所在啊!”
芸雯就一尚未盘髻的小女孩时就入府侍候杨茗,感情日长甚深。
“好了,也快到知府廷堂了,就等知府林大人的回话安排了,然后准备回雒城杨府”
正欲走出那檐廊弧形拱门时,安霖也从宾客阁出来要去内务府,正好与杨茗所遇之。
“杨小姐,这么早啊!”
“安廷尉早,昨日因为困倦已至还未入夜就已经在梦之中,酣睡醒来时,就想提前来辞别林知府”
“原来这样,不过昨日夜晚并未如你酣睡所样,神清气爽的”
安廷尉由于昨夜一直徘徊于那黑影之中,所以脸色稍微差了些,不过还是精神焕发给遮掩了过去,他内气充足,这区区一点怠气岂能发挥作用,其实已经无影无踪。
“什么?……昨晚原来有刺客!”
杨茗感到一惊,怀疑这昱州知府也是窝藏不净之处,那林知节大人守节如此不雅,同流合污于一些蝇营狗苟之辈。
虽然杨茗往这些地方会去猜测,但毕竟林知节大人也是与杨府有同朝之谊,并且也算是肝胆相照的。
“或许自己胡乱揣测于林大人,他怎么会府院里养刺客呢!虽说府院内戒备森严,军甲林立,如果随意可以让刺客进入,那林大人岂不是也会夜不能寐,也如同睡于针毡之中”
“我先走一步,再于廷堂相叙”
安霖侍卫与杨茗含笑擦肩而过。
“小姐,我看那天在如归客栈对面的那酒楼里出现的黑影,有可能一直在跟踪着我们,昨晚是由于刚巧碰上了安侍卫,才不得不放弃他原定的目标的”
芸雯狡黠的眼神里满满的现在都是智慧。
“这还有可能哟,不过既然都过去了,我们还在酣睡中养了一个晚上的美颜,我看就让他去吧!”
“呵呵……”
“还是小姐浪漫无邪,心底充满着纯洁美好的情怀”
那种情怀只有杨茗可以享有它,这是需要采纳天地之精华灵彩才可以拥有而成。
“不知那扬州的秦枫铭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一帆风顺的到达扬州,这个我昔日监学院的同院儒生,怎知也会在昱州再次相遇,并且在昱州一起共担风雨”
杨茗突然想起了那秦枫铭,这中间发生的事让她在心中回旋一荡。
“小姐,那秦枫铭雄姿英发,谈笑间儒雅有致,是个博学多识之人”
善于观察的芸雯也感觉到了秦枫铭的那种风华英姿。
“再有才,又怎么样呢?能及之我吴俊哥,茜箐姐之相公吗?我好羡慕他们呀!觉的自己稍小茜箐姐,但却与吴俊哥无缘相守!”
“小姐,有情人也未必可成眷属啊!我看依小姐的美貌与才华,为你神魂颠倒之人肯定是如江南潮水,汹涌澎湃的,这中间也乏有吴俊学士这样的,小姐的倾慕之人”
“但愿如此吧!不过不可能出现可以取代我之所愿之心也!”
不知不觉的已到了知府廷堂,不过林大人还未从侧门出来,里面就只坐着杨茗尚不眼熟之人。
渐渐的安霖侍卫也都到了,不过那个丁卫立副侍卫昨晚也已回到知府内,那肩伤已经被杨齐德稳定住,现在还在府院的疗养阁观察着,如不出意外,择日即可痊愈。
那百草药店掌柜杨齐德真是妙手回春,上次秦枫铭也是在危急时刻,享百草药之及时用药,方能是秦枫铭出昱州,免除一场意外的劫难。
“杨小姐,今日有我相伴而行,离开昱州去雒城,肯定是一路风景,不会再有那黑山林的虚惊了!”
“但愿如此了,安廷尉,那本姑娘就倚仗你的威武之护了!呵……”
“哪里、哪里,这是再下的职责所在,乃天经地义之为,小姐之言令在下受之有愧啊!”
安廷尉已坐于一木椅子上,恭谨谦卑的看着杨茗。
“林大人到,请各位肃静!”
李子虚在云堂桌右侧毕恭毕敬的喊着,林知节从侧门缓缓步入那云堂桌。
“各位,都请坐,昨天下午实在是本府身体欠佳,往各位海涵!”
林知节拱手环敬各位,然后坐在了那精雕细琢的那大板椅上。
“报!……林大人”
突然从廷门外有一疾步军士慌张而来。
“大人,那内务府地下暗室的那昨日受缉押的那个嫌犯,已经一刀制喉而亡!地下室一片狼藉”
“啊!……,什么?那昨日如此疏忽大意,玩忽职守的,昨夜值班的军士一律扣半年军响,当值军官官降一职!”
那林知节勃然大怒,一拍桌案,眼睛如停止一般的圆睁着。
“还不快下去,林大人今日还有其他要事要办,不要再搅了林大人的雅兴”
那李子虚一看不妙,就急忙喝令那军士赶快下去,那军士狼狈模样走出廷堂。
“唉!好不容易刚抓到嫌疑犯,却又遭人劫狱,这真是吾心之痛,本府之疏职啊!”
林知节一手捶胸,欲以昏厥。
“请大人以身体为念,不以此时而自责于心”
那李子虚、严格肃、陈天琪,还有几个知府侍卫军官几乎都异口同声安慰林知节大人。
安廷尉、杨茗则也心照不宣的附和着,但心里和嘴巴还是联接不到一块。
“快派副内侍卫去地下察看细节,立刻于我报来!”
一立于大门的内府侍卫立刻去地下密室察看。
“大人,昨日酒店二楼之亡者一为夏延实,另外一位在下尚无确定!”
“这夏延实是杨府之案的重要嫌犯,在王斜庄与黑山林都曾丧心病狂的追捕杨茗小姐,不过都被杨小姐化险为夷,如今那夏延实已经毙命,那是咎由自取,但损失的是杨府之案的重要一线索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