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见林卯卯微微皱眉，他立刻凑上前：“丫头，能听见我说话吗？”

“唔……”

听到有人呼唤，林卯卯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鼻腔，她好一会儿才熟悉这个味道。

欠起身坐直，她垂眸看见旁边焦灼的老人，舔了下有些干的嘴唇，沙哑地喊了一句：“爷爷？”

“醒了？”林振国鼻子一酸，险些老泪纵横，“你可算是醒了，医生说你一会儿就醒，这都过去六七个小时了。”

“我睡了这么久吗？”她有些奇怪，刚准备回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啾……”

“感冒了吗？”

林振国紧张地左右查看，拽过呼叫器一通狂摁。

“没，爷爷你别紧张，”林卯卯见他手足无措，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声音依旧沙哑，但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刚刚鼻子有点痒而已，你这么一顿狂按，岂不是得给人家白衣天使吓懵？”

“哼，”林振国虽然冷哼了一声，紧绷的表情却松弛了下来，“整天就知道皮，爷爷我还不是紧张你？”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啊！”林卯卯连声说，岔开话，“对了爷爷，有什么吃的没，我好饿！”

“有压缩饼干，你先吃点儿垫吧着，”林卯卯把水杯递给她，又摸过压缩饼干递了过去，“我去食堂给你打饭，有什么想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