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弈廷接过瓶子抿了一口。
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里,全身都暖了些。
“我给的你都敢喝?”老孙一脸玩味地看着他,“就不怕我在里边儿加点儿什么佐料?”
“……”雷弈廷白了他一眼,仰脖一饮而尽。
“诶,好酒得品……”老孙有些心疼,“不想喝也别浪费啊……”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雷弈廷把酒瓶怼在台阶上,睥睨。
“当然是为了跟你交换下情报。”老孙挑眉,喝了一大口桂花酿后,说,“你是哪个单位的?”
“问别人之前难道不该自报家门吗?”
“呵哈哈!”老孙端起酒瓶碰了一下他旁边的空酒瓶,“来剿毒贩?”
雷弈廷只是看着他,未置可否。
“其实吧,我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老孙皱了下鼻子,“我不建议你现在就把这个地方端了。”
“因为你潜伏多年已经被策反了?”雷弈廷把目光收回来,平视前方说,“还是这里让你忘记了本心?”
“都不是。”老孙摆摆手,只是随意地盯着雷弈廷,仍让他感觉无法与之对视,“狡兔三窟,这里只是三窟里的一个。”
“这十三年我一直帮他们送货,亲眼见证他们从最开始的弹丸之地变成现在的规模。”见雷弈廷不搭腔,老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形图,“他们最开始只在缅、越两国活动,后来提纯的技术越来越好,生意越做越大。”
“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兰一直负责分销,这些年的产量保守估计也得有1千吨。”老孙把地图拍在膝盖上,“这些硒片全部被以止痛药的名义卖到了世界各地,这里、这里、这里以及这里,全部都有他们的分销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