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眼底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惋惜,只有对杀戮的执着,曾经有人为尚年幼的众皇子占过一卦,皇子之间必有争斗,皇族会因内斗而死的死伤的伤,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先皇才会提早册封太子,就是希望断了其他人的念头,可是这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样的举措反而让某些人怀恨在心,韬光养晦多年,多年后一怒之下举兵造反,血洗皇宫,很多王爷都因此被牵连,死的所剩无几了,宫内还有些皇子们都被他在流放塞外的路上,悉数被杀。
可他完全没有得到满足,他想要杀了一切对他有威胁的人。朝中很多大臣祸从天降,一旨入狱,通过这样的弑杀,靖王就这样成为了庆国的主人。
他登基后不久,其他两国趁乱想要联袂吞并掉庆国的领土,这个男人的确有些手段,他仅凭一国之力直接逼退其他两个对庆国虎视眈眈的人,一时间成为一段佳话,人们议论纷纷,俨然忘记了他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行。
成王败寇,胜者才有资格谱写新的历史,是这样嘛,上官龄眼里一闪而过的悲痛,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死,就只是因为妨碍了他的路,真是可笑。
上官龄像是个虚心求教的学子,这场景看起来很是诡异:“臣还请皇上赐教!”
“他们说你滥用职权,甚至打着皇家的旗号在民间作威作福,诸如此类,你可知?”漫辉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根本并没有做那些事情,现在不过就是给他下个最后通牒罢了,那他是不是该感谢他一下,起码他没有直接将他拘捕入狱。
“臣以为您不必担心,若是这罪证是真的,臣便难逃一死,但这所谓的罪证如果言不符实的话,”上官龄眼里毫无畏惧,嘴角微微上扬,顿了一秒的功夫,“臣还请皇上降罪!”
漫辉也很想知道这一次他要如何来反驳自己,毕竟这些诉状可都是“证据确凿”了的事情,他又该如何转危为安呢:“爱卿何罪之有呢?”
“说臣得理不饶人也好,锱铢必较也罢,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某些人的责任臣必定追究到底!”
“爱卿不必如此,若查不符实,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的。”模棱两可的话果然很符合他的个性。
上官龄倒是无所谓他的表态,对他而言这个男人的话根本不可信,他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在这种人的手中,更不奢望他能够为自己洗刷冤屈,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要自己去争取,这可是他用亲身经验教会他的一个道理,这些年他一直牢记于心,一刻不敢忘记呢。
“臣在此拜谢皇上的厚爱!”上官龄话里可没有感谢之意,漫辉当然也听出来了他的敷衍,但双方都是心知肚明,计较那么多也无济于事,现在就是看谁技高一筹,赢得这次的胜利。
漫辉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小子到现在还活在世上,可如今他的根基尚不稳定,朝中的有些人他还不能动,尤其是这小子名望太高,若是现在不顾众怒直接杀了他的话很可能会招来不小的麻烦,他可不想在这种紧要关头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这么久才没有对他下狠手,可这并不代表他怕了他,等时机成熟点,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上官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