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至极的大黄老老实实的趴在一边,见菜包包看着郁时清……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菜包包被自己的这个认知惊到了。
难道……大黄也成精了?
不经意间雨过天晴,空气中原本甜馨的香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林的气息,清爽干净。
郁时清打着哈欠懒懒散散道:“回家。”
“回家。”
菜包包跟着嘟囔着,却是突然笑了,大声的附和道:“回家!”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这山涧之中回荡,郁时清御剑而起,远处就是家,那是——剑宗。
……
菜包包在这里呆久了觉得剑宗其实还是不错的,虽然穷了一点、破了一点,但有一个好处就是很清静、而且还有一块菜地,里面种满了大包菜。
菜包包特别喜欢在那块菜地里打滚,和包菜在一起她整个包子都圆了。
郁凌对这种小事自然是不甚在意,但郁时清不一样!
他每天对着一个脏兮兮灰扑扑的包子心情的十分不美好,并且这个不美好也影响到了他平日里练剑,所以他强烈要求菜包包再也不许去那块菜地。
菜包包:我是傻才会信了你的鬼话、你个小兔崽子坏的很。
所以菜包包继续我行我素。
白洛是在走后一个月后的清晨全身血痕爬回来的,通向剑宗的小道上一道长长的血印。
走时还光风雯月的少年现在却奄奄一息,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到的剑宗门口。
郁时清蹲在门口双眼布满血丝,他的手里是白洛爬回来时手中紧紧握着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中间只隐隐有流水浅浅勾出一个剑字,除此之外玉佩上还有一抹暗红,是他的血。
他发现师兄时他正奄奄一息的握着它,见他来白洛被血染红的眸子亮了一下,声音很轻像是天边的一抹云彩,一吹就散了。
他道:“这是我们剑宗的。”
他当时眼泪止不住的流,什么都不用说,他知道。
师兄这样是为了它。
可是他想说就这一块玉佩值得你这样吗?
白洛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眸子里的红突然化开带了些许水光,一滴血泪自眼角滑落。
他言:“值、我们剑宗的东西,怎么可以……流落在外?我是剑宗未来的第十六任宗主,这是责任。”
责任。
剑宗。
“哭什么?”
生死关头白洛反而笑了。
“我一直以剑宗第十六任宗主自居,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原来是你啊……但如果是你你也会的。”
“一个是责任,一个是荣耀。”
荣耀……
郁时清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模糊了视线,直到郁凌推门而出他才猛地站起身,拧着衣角苍白着脸、颤抖着问道:“师傅……师兄……”
郁凌长叹一口气,短短一天他就连发尾也白了,满是沧桑。
“造化弄人。”
郁时清觉得刹那间似有雷鸣、耳边轰然作响好像什么也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