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书上认真地盯着,恨不得盯出个孔来。
“常言道,温故而知新。那么,现在请同学回答,当敌方兵力大于我方,且敌方地形我方比有利于。”溥文亭双手放在身后,步伐不急不慢。
“且对方有打消耗战,围死我方。而我方军饷已经撑不足三天,这时候,该怎么办呢?”
几乎溥文亭这话刚搁下,众人就好像是有种莫名的默契似的,迅速把头低下去,一个个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恨不得像鸵鸟一样,直接把头埋到土里。
在这么一片死寂中,闻鸿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夫子,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我们可以诈降,在敌方松懈时,派一小队人趁夜去敌方军营,摸清地形,把敌方粮草烧了,在把将士们的扎营也一并烧了。”
“然后顺带去附近征集粮食,再请求朝廷增兵。”
“不错,”溥文亭摸了摸胡子,虽然这么说着,但脸色不见缓。“看样子,闻鸿昨日里的功课还是记了的。”
“但是,这个法子却是错的,虽然诈降会让敌方松懈,但是却不至于夜间没有守夜人的情况,一支小队能有多少人,又能烧多少军粮军营?”
“要是惹急了,对方不选择先前那个打消耗战的保险法子,而是直接强攻呢?”
“一夜的时间又能增多少粮食呢?边境离长安,路程又要多久呢?我方真的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学会融会贯通,不要生搬硬套。”这般说下去溥文亭的语气已经带上些温怒。
闻鸿脸已经完全烧起来了,咬着无辜的下嘴唇,红艳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