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阎和沈怜云想了好久才把这个谎连起来,就是没有想到会被识破,按理说现在不应该倍受感动,急着回京城见自己的弟弟鹤琛熙吗?
“呵,雕虫小技。”鹤云熙冷漠地说出这句话,想要撤出一抹笑,可是怎么也勾不起嘴角。
一滴水滴在了他的手上,鹤云熙看着愣神,“从南,下雨了么……”鹤云熙这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是如此沙哑。
摊开手心,望向天空,哪里是下雨了,不知何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他哭了?有什么好哭的,鹤云熙虽是这么想的,可是心里一阵悲凉。
十年前那荒唐的一夜,他何尝不是一直放在心上,那是他一辈子,一生都不敢跨过去的禁区。
可是今天有人告诉他,有人残忍地把一切掀开。
他撒了谎,谎话连篇,笨拙地不可思议,漏洞百出。
可是他真的真的好想相信。
可是他却也知道,永远都是不可能的,那个人他只属于神坛之上,他凭什么把他从高高的位置拉下来,为了他的一己之私,折了他翅,碾碎他的后路?!
宿阎蹲在一旁心里打着小九九,这丫是人干的活吗?!
这么高难度,嘤嘤嘤,他好可怜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他还是个小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