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这瘟神,北三一捂脸,喊了声:“红颜祸水”就奔出屋子,收拾行李去了。二北还在低头沉思,突然抬起头,看着北大儿,
“我们……”
“白骨夫人没舍得让那和尚做粗活,还是她自己委屈自己的。如果那和尚到时候随便说个什么,比如……”水妖想了会儿,“总之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那你的意思,你这媳妇儿俺娶不了?”
“差不多吧…诶,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俺是粗人,听不懂,说实在的。”北大儿一摆手,一脸嫌弃。
“就是,你看这天地这么大,我擅长惹祸你养不了,可是二北儿哥哥不一样,他好看,而且聪明,你们一起长这么大,情深意浓,你愿意把二北儿哥哥便宜给别人吗?”
前面听着还行,心想这水妖还有点自知之明,后面就怎么剑走偏锋差了一道,不知道拐进什么犄角旮旯里。抬头又见水妖扔出一个大橘子,心安理得接着坐墙角吃。
蝉衣在后面热的汗流浃背,这种天气本就热,又待在厨房,更是煎熬,偏他不出去,道什么佛心不坚,要磨练自己。
以前在寺庙也在后厨打过下手,那会儿他性子孤僻冷傲,不愿和旁人多说一句,是以他被排挤。寺庙接到朝廷的旨意去寻找西天,求取真经,他便被推举出去,毕竟和尚不是个个都是苦行僧,一去路途艰辛,若遇到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才是真的骇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一辈子找不到,怕是一辈子搁在路上,虽然他也愿意,所以走了也不曾多言。
“你回来了。”
然这八千里路他清醒了许多,认识了许多。
水妖走过来,唇盘余着几分笑意,夕阳打在身前几尺,“和尚,你在笑什么?”
他在笑什么?他在笑吗?他在想什么……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蝉衣不着痕迹的移开眼睛,淡淡微笑,“心有所悟。”
“那你悟到什么了?你看着地面做什么?”水妖凑近也蹲下身子。
蝉衣一停手里的活儿,静静看着水妖拿着食指在地面画来画去,是个小和尚敲着木鱼,眼睛却不知道看着哪里。
“怎么不说话?还是悟到饭菜怎么做更香了?”她抬起头,依旧是浅薄的笑容。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蝉衣似乎听到水里落入石头的声音,很闷的声响,很深很远,清晰到每一个水花都可以清楚的描绘出轮廓来。
“我…不知道……”
所答非所问。
水妖无奈的扶额,站起身两脚毁了自己的作品,拉着蝉衣的衣袍一角。
“走了走了,那三头笨羊不让你做厨子了,你快取你的西经去。”
蝉衣被水妖拽着衣角走出后堂前厅。以北大为首的一众妖怪们站门口目送着离开的一人三妖。
小二咧着嘴角藏在柜橱里,把几锭金子翻来覆去咬了半天,“这小美人真有钱,多大方啊……”
“对了!”狸猫突然道:“你方才在里面为什么要答应做那傻羊的媳妇儿?”小绒点点头的功夫就被水妖抱走,“闲着无聊逗那傻羊玩呗。”
蝉衣闻言念了几句禅,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水妖听着他念叨,笑盈盈点头,“傻和尚,你念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蝉衣不理她,却低眉顺眼,半晌又攥紧了手里转动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