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天界很热闹,众人皆知,在天君继位大典上,魔界赠与一颗定水珠,威力惊人,新任天君十分欢喜,可不幸的是,定水珠就在天君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实在诡异。
痛失爱宝,天君照临勃然大怒,砍了一干侍卫仙娥的脑袋。
自魔皇复位以来,天界虽无半点昔日的风光,可依旧是六界中不可忽视的存在,敢在天君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偷东西,可见其胆大包天。
任凭一干神仙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找出贼人的法子,事情越闹越大,人人皆知,为此流言横飞。
有人说是魔界太过狡猾,舍不得定水珠,于是派人夺回,让天界出丑。
为此,天君照临扬言要查明真相,捉拿贼人,还魔界一个公道说法,只不过这理由给的,让人啼笑皆非。
后来,有神仙无意中碰见天君幼子与一群仙娥在殿内踢球,踢的正是那定水珠,消息传了出去,这一下,六界可炸开了锅。
这可比定水珠不翼而飞好玩多了!
先不说定水珠是何等至宝,有创世神半生修为啊,无不让六界之人眼红觊觎的宝贝居然被一孩童当球玩耍,实乃对创世神的大不敬!
再是,继位盛宴上,众目睽睽,东冥魔君奉魔皇陛下之命,亲自赠送的厚礼却遭到这般对待,这分明是在给魔界难堪,打魔皇陛下的脸!
这下子,天界真的要给魔界一个说法了!
真是闹了天大的笑话,祸是自己闯的,坑也是自己挖的,天君也只能认了,一干神仙心中嘘嘘,事不关己,能有多远走多远,可不管走多远,总觉得脸上无光。
南疆大捷,三军欢呼。
严瑾军队一举进攻,以一千兵马奇迹般地战胜了数万敌军,而且死伤较轻,朝野震动,不到两日,圣旨便传下来,军队被召回京都,接受封赏。
黑夜里,营帐中,烛光微弱。
李舒王元二人并排跪着,低着头,目光坚毅,常年征战沙场的脸上布满风霜。
在他们面前,浮幽不动声色地饮着茶。
此次大战胜利,轻而易举,也只有王元李舒察觉到其中的腻端,他们虽然没有在战场上看见浮幽,但是心中也猜测到几分。
“多谢冷姑娘出手相助!”二人一身铮铮铁骨,齐声道。
“不过口头之劳,二位副将何须如此。”浮幽不紧不慢道,那日李舒来问,对于出兵之计,她确实提有一二。
李舒抬头看她,她脸色的疤痕虽依旧吓人,但却像一道屏障,如迷雾一般,看不真切。
“姑娘,在下看得清楚,南疆地形特殊,非易守易攻之地,绕是计谋再神鬼莫测,屈屈不足一千的残兵老将,也万不可能抵抗得了五万叛军,其实,南疆叛贼仓皇而来,虽看上去气势汹汹,但实则兵力不如原来的五分之一,看上去不像是来与我军交锋,更像是背后受袭而逃命。”
王元点点头,“正是如此!姑娘,我二人苦想许久,除了您,再无其它答案!”
“自姑娘来到军营,不足半月,军队之景已是天壤之别,姑娘,如果在下猜的不错,皇城之变,也是姑娘之举,只是在下不明白,姑娘为何要为严瑾做出这么多?”
“姑娘,严瑾无德无能,不值得姑娘为他掏心掏肺!”
浮幽黑眸上染上一层白霜,她声音冰冷:“值与不值,岂是你们说了算。”
平淡的语气,含着巨大的威严,二人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趴在地上。
李舒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若姑娘不嫌弃,从今以后,在下愿追随姑娘,为姑娘马首是瞻!”
“在下也愿追随姑娘!”王元也附和道。
浮幽勾唇邪魅一笑,“你们这是要叛主?”
李舒一怔,没有说话,王元目光一闪,道:“姑娘这话错了,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这是亘古以来的道理。”
浮幽意味深长道:“此番严瑾回京,必是达官显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着他,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她的话他们清楚,可严瑾的为人他们更清楚,他若得势,他们好不到哪里去。
“姑娘莫不是怀疑我等的忠心?”
浮幽目光幽深,沉吟道:“做我的侍卫光是一颗忠心是不够的,还需足够抗衡整个天下的能力,而你们……远不足。”
说完,浮幽便消失了。
他们不过凡人,短短数十年光阴,六界之中想要她的命的人太多太多了,其中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轻易要了他们的性命,魔界不适合他们,好好跟着严瑾,他们自有荣华富贵。
她的话瞬间让他们清醒,是啊,他们差点忘了,一个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人,一个轻易便能更改人界国运,使得江山瞬间易主的人,一个把几万大军当玩物戏耍的人,怎么需要他们的守护?他们何德何能,能得到她的垂青?
魔都,灯火辉煌。
华予殿,玉壁雕栏,宽敞奢华。
少年一袭青衣,五官精致,眉眼自媚,只是他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戾气。
“女罗,她在何处?”
旁边立着一妙龄女子,身姿婀娜,她是女罗,他的婢女。
女罗目光一闪,恭敬地低下头,“回殿下,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