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那边没有回答,却只是有低低的笑声。
司瑾霎时间汗毛耸立,握着电话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finally, babe?”
“不好意思,打错了。”司瑾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漂亮的瞳仁里绽放出畏惧的光,她用几近失去控制的手指颤抖着想要按下挂断,可慌忙间却碰到了免提。
低沉的男声响彻司瑾的耳边:“i’ing for you.”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手机从手边滑到地板上,司瑾捂着耳朵发出凄厉的尖叫。
franda闻声冲进来,却看到司瑾狼狈地跪坐在地上,她第一时间关上了门。
“您怎么了?是······是有什么突发性的疾病吗?药在哪里?”
司瑾的外套滑落到肩上,雪白的衬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泪痕。她死死地抓着franda的手,“他来了······他来了······怎么办······他要回来了······”
“‘他’是谁?”franda用尽全身的力气扶着司瑾,“我打电话给夏安,您坚持一下。”
“怎么了?”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许默凉冲进来,把跪坐在地上的司瑾搂进怀里。
是个男人!司瑾此时仿佛已经丧失了理智,在许默凉的怀里挣扎着,向着他的肩头狠狠咬下去。
很痛。但他没出声。franda却被吓了一跳,通电话时都是语无伦次的。
感觉到束缚着自己的那个人并非放松,已经脱力的司瑾临近精神崩溃。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那个恶魔把她锁在床上,剥下她的衣服,在她强烈的反抗下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精神冲击,那是没有尽头的绝望的洪流。
忽然有人轻轻地拍她的背,嘴里哼着歌,是酒吧里两人合奏的那首歌。没有伴奏,音准也很好,清凉的音色缓缓流进心底。
“when the first time, the first time, in the poetry autumn, your bright eyes shine the light ,which can``````”
她睁开满是水雾的眼睛,哼着歌的人雕刻般流畅的脸颊线条,饱满的嘴唇,光洁整齐的牙齿,与记忆中那个恶魔的形象完全不同,她放松了警惕,看的醉了,双唇凑过去,吻住眼前漂亮的唇瓣,抱着自己的那人僵了僵,随后便是热切的回应,滚烫而灼热,又有如淙淙流水那般温柔体贴,像一首歌一样一遍一遍抚慰着她。
直到在外面打电话的franda冲进来的前一秒钟,两个人才分开。
司瑾知道是他,也同时认识到了,自己真正是想要吻他,所以顺着自己的性子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此时此刻,这个人就是给她躲避惊涛骇浪的港湾,而这个港湾也足够宽阔,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会安然无恙。
“夏安马上就到。”franda看着许默凉。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搂着司瑾走进隔间。
外面阳光晴好,隔间里的空气温暖而干燥。
像是还没尝够,他又低头啄了啄司瑾的唇。“放心吧,天塌下来我也给你撑着。”
司瑾伏在他怀里闷闷地笑,修长的手指摸到他的肩头,“衬衫太薄,都给咬透了,下次穿件厚一点的,我也方便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