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没有把他当做朋友来看待。”
“你说的没错。”话里有丝丝痛楚,“我确实没有。”
“你不必依靠他。”我递过一张棕黄色的实木纸巾。
“我从始至终也从来都没有依靠他,只是心里一个用来麻痹自己的念想。想想罢了,只是就连这个念想忽然落空了,没有了自信满满的底气。”
我没有说话,看着前方仿佛永远也开不尽的繁华的街道。
“小安,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话刚说完,司瑾便自嘲地笑了笑,“对,我忘了,这件案子现在是那个混蛋刑警手里。”
“案子本来就不是谁所有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说这是悬案,需要专家组和高刑联合。哭着喊着要我们去查的。”我伸了个懒腰,伤口还在隐隐痛着,故作轻松地挠挠她的脖子,才说:“就算说出去的话变成了泼出去的水,我也有办法给你查出来。哎,我一会儿给你约了帮你放松心情的人,千万别吝啬自己的难过啊,我告诉你,这种人,你既然那么排斥他,就更应该带着他一起难过。”
“你说的是许默凉吧,一个大明星,窝囊成这样。”
“你省省吧,人家放下了身段和身后不计其数想要高攀的女人和名门千金来追你,就算不感激涕零,起码也要态度稍微好一点。明星架子到你这儿都成了工地架子了,把这事放在睡睡身上,就她那当杠杆使能翘起地球的架子,她不整的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痛改前非才怪。”“我就没见着苏?那样过。”司瑾话刚说出去,正在开车的苏?条件反射般的一回头,司瑾咧开了嘴克制着笑起来。
“先送司瑾回公司。”
“得嘞,在哪儿?”
“小安。”陈潇梧忽然拦住正要跟着司瑾下车回公司的我。
“我跟阿瑾回公司,基地那边你帮我盯一下。”
“司瑾,你先上去,我和夏安有话要说。”
“好,不过,不用因为我耽搁你们的事情,我这边没关系的。”身后紧跟着助理,司瑾只留了个背影。
“什么事?”我倚在车门旁边看着他。
“这桩案子如果是我们来查,能查个水落石出吗?”苏?握着方向盘问道。
“就目前来看,你们有什么思路没有?”
“在我的角度来看的话。”苏?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和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那一桩连环杀人案有些类似。但是又很不相同,因为这次凶手采用了一种相对比较少见而且复杂的方式,还把作案工具留在了现场。”
“那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带走。”
“凶案发生的包间是有窗户的,窗外的监控语征哥不知道查了没有。”
“查了,”苏?果断回答,“还是背着他们那些人查的,但到现在也没个准话。”
“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到过现场,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零到网上查出那个黑客的下落,可是我们也没有这种权限和设备。”
“安安。”陈潇梧缓缓走近我,来回踱着步子。“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个催眠高手,而且和上次的连环杀人案并没有关联。”
“那可不一定。”我猛然间想起棠川今早和她探讨过的可能性,完完整整的告诉了陈潇梧和苏?。“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为什么由借凶杀人变为了亲自动手,难道是那人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只能说皆有可能吧。”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陈潇梧开口道:“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了,司瑾那里我很熟悉。”我唇角勾勒出一个笑容,在苏?实现不可及的范围内轻啄了陈潇梧的侧脸,才在他的注视中走进门去。
乘着电梯上楼,我一路上一直在想北度市有名的心理学家。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心理医生都精通催眠,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一定是个专家,所以岁数至少也应该在三十五岁或者四十岁以上。
“呕······”
“吃点儿水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