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穆璟言跟贺兰新才从隐云庄出来,而那跟他们一起进去的南郭安却并未一块儿出来。
询问过后,苏小小才知道,是因为秦歌的情况很不妙,只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南郭安决定在隐云庄逗留两日。
而关于穆鸣缰让他们进庄的原因,则是那些潜入上官冥内部的人传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据说上官冥打算用潜藏在京城与皇宫的人去逼宫。
“你们打算做什么?”苏小小听后并无太大的反应,当朝皇帝可非等闲之辈,不论上官冥在京城与皇宫中有多少人,想要逼宫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暂且什么都不做,看看情况再定。”穆璟言如实回道,面上的表情却是相当的沉重。
“还有发生别的事?”苏小小试探着询问,同时扫了一眼旁边同样一脸严肃的贺兰新。
“华月国素来与琼花国交好,然而最近却屡屡兴兵,只怕跟上官冥脱不了干系。”贺兰新在苏小小看向他之后,立刻便出声说道。
苏小小努努嘴,这两国交锋,应该是劳民伤财,动荡不堪的吧?
为何这一路从江南回来,完全没有听说过有战事,也完全没有感觉到有那种氛围。
这时,贺兰新又出声道:“虽然屡次兴兵,发生的战事却不大,几乎都是速战速决,人员伤亡也不大,故而朝廷故意将此事压了下来,出去两国交界处的一些人外,旁人都是不知道情况的。”
苏小小点点头,托上下巴,思考了一瞬,然后问道:“上官冥这是想要转移琼花国众人的注意力吧?”
穆璟言接道:“有可能,所以我们怀疑他的目的根本不在兴兵,而在于……”
“去宫中偷他所缺的某样东西。”贺兰新截了穆璟言的话茬。
“玉玺?”苏小小惊。
“正是!”贺兰新点头。
此后,三人又沉默了一阵。
好半晌,穆璟言忽然说道:“他若目标在那玉玺,他可就不同意找到了,据说皇帝老儿将那玉玺藏在一个旁人轻易找不到的地方,只有需要用到的时候才会取出来。”
闻言,苏小小耸耸肩,叹道:“便由着他们自己去折腾吧,反正不管我们的事。”
数日后的清晨,隐云庄来人,说秦歌情况不妙,苏小小便找上秦沫一同回了隐云庄内。
去到柳余声住处的时候,秦歌已经快要不行了,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看到苏小小等人也只牵出了一个很是虚弱的笑,最终秦沫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苏小小也跟了出去。
她不喜欢房间里那过于压抑的气氛,而且……
不知是不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小小的南郭忆一直哭闹不止,而抱着他的秦母根本无心去哄,好似要让他的哭声送秦歌上路一般,就那样由着他心思裂肺的哭喊。
大半个时辰后,孩子的哭声终于止了,换成了秦母无法抑制的痛苦。
南郭安抱着南郭忆从内出来,面色黯淡。
“给我抱抱。”苏小小起身,结果他怀里的小小人儿,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后,勾唇淡淡说道:“他跟你长的很像,跟秦歌也有几分相像。”
南郭安闻言不语。
苏小小也不再说别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瞟向那个房间,方才在里面的时候,跟秦歌四目相对的一瞬,她看懂了秦歌眼里的意思,因此她很清楚自己之后该要做的是什么。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耿刹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她当即将孩子归还到南郭安手里,迎了过去。
耿刹看到拦住他去路的苏小小,片刻的怔楞后,直言不讳的问:“你有话要跟我说?”
苏小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