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种局面?”
“其一:便是帮上官怜夺回上官家的掌控权,将那祸害上官家数十年的人驱逐出上官家,这样一来,便可结束上官家数十年的内乱纷争,也可结束上官家与穆家贺兰家的争斗,也就是说……”
贺兰新顿了顿,深深的看了苏小小几眼,才接着说:“变成那样的状况后,宫里的那位便会再次想办法离间三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让三大家族忙于应付对方。”
苏小小两眼一眯,脱口问道:“莫非那皇帝老儿担心三大家族谋反?”
贺兰新点头:“确实如此,拜他所赐,穆家跟我们贺兰家当年可是受到了相当大的重创,不过穆家比我们要幸运得多,没有落下把柄在宫中那位手里,因此他们不过是舍弃了一些财富而无人员伤亡。”
“所谓的把柄,莫非……”苏小小很快便想到了贺兰衣逃婚一事,想必那个时候她出逃的行为刚好给了那皇帝老儿对付贺兰一族的理由吧,又或许是因为这份愧疚她才会抛弃柳余声无可奈何的回去接受入宫的命运。
“正是你所想的那样。”贺兰新淡淡应了一句,事到如今族中还有许多指责姑母当年行经的人存在,而他却不在那些人之列。
“穆家跟贺兰家相继隐世,上官家却依旧明目张胆的混的风生水起,这意味着上官家里面有人跟皇帝老儿狼狈为奸了?”
苏小小问了这话,贺兰新只点了一下头,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穆璟言,与皇宫那位狼狈为奸的不是旁人,正是扬言要得到表妹的那个人。
穆璟言被他这一眼看的直挑眉。
苏小小深呼吸了一下,问:“其二呢?”
帮那只花蝴蝶夺回掌控权什么的,如今的她是不可能做到的,她并不打算回贺兰家去继承那所谓的族长之位,再说,就算她是穆家未来家主的夫人,这也并不代表她能肆意操控穆家的人。
就算能,她还不愿意呢!
璟言如果有意帮那只花蝴蝶,应该会有所行动才对,如今他放任其不管,定有其用意。
不过,在听了贺兰新这分析后,她倒是确定了当时那封写了‘我们在上官家等你’的书信,绝对是想要通过她告诉璟言的,且那里面恐怕还有别的含义。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上官家的那人恐怕并非单纯的与那皇帝老儿合作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合作关系,那闻展照不会想要查上官家的底细,因此她认为上官家这趟浑水还是不要去沾染的好,以免牵扯进去后无法全身而退。
“这其二嘛,便是你被上官家那人说服,加以利用,最后……”
“这是不可能的吧?”
不等贺兰新说完,苏小小就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她会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服?
贺兰新饮了一口茶,淡淡道:“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究竟想干嘛,所以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族长分析他之所以想要得到你,一定是想要借由你将贺兰一族收入囊中。”
苏小小挑眉,无奈道:“既如此,外祖父还想要把那位置让给我,不是风险很大?”
“对啊,风险很大,所以他才亲自跑了一趟,为的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他人掌控的人,结果似乎令他很满意。”贺兰新转动着茶杯,颇为感概的出声,他得出的结论也与族长无异,表妹这样的心性,想要掌控她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