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璟言垂首,对上她微微蠕动的唇瓣,随即柔声道:“睡吧,君莎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不会告诉家里人的,一会儿我会嘱咐她不要说漏嘴了。”
苏小小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就沉沉睡了过去。
“帆儿,你说为师应准备些什么东西?”柳余声犯愁了,这些年他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除去几个徒儿外,甚少见旁的人,因此对于人情世故这一方面,他实在不太不擅长。
仔细说起来,不止这些年,他从小便是这样的性格,若不是当初衣衣追着他跑,他想必至今也会是孤家寡人一个吧。
“这个嘛,容我想想。”穆帆捏上下巴,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极为认真的想了起来。
很快,君莎便帮苏小小拿来了衣裳,穆璟言本是打算让君莎帮熟睡过去的苏小小换穿衣服的,却又担心大大咧咧的她太过粗鲁,把人给折腾醒了,便将人都撵了出去,他自己亲自帮苏小小穿衣服。
也顺便帮苏小小伤口处换了药。
好在这整个过程中,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那道骇人的伤口上,他才没有因为头一回拥住苏小小不着寸缕的身体而流鼻血。
直到替苏小小穿戴整齐,他才因为回想起刚才的触感而面红耳赤,鼻头发热,险要流出鼻血来。
然后,无声在心底叹道:果然这每晚隔着衣服拥着她睡觉,完全比不上直接看到她的身体来得刺激。
“师父?怎么了?”穆帆一直在很认真的思考,回过神来,蓦地发现自家师父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寒意,那双素来温润的双眼此刻也噙着复杂的情绪瞪视着山洞的入口。
不待柳余声回答,他就立刻想明白了师父这是因何不悦,随即涩涩笑道:“小小跟言弟大婚在即,师父你也别太过在意了。”
“哼。”柳余声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听宁儿说,璟言跟小小如今可是都已经同床而眠了,这只是帮忙穿个衣服有没有什么关系。”君莎摇头晃脑的叹道,在她眼里,既然都已经同床而眠了,自然也该……
有过夫妻之实了吧!
“哦?”柳余声挑眉吐出了一个字,谪仙般的面容上骤然浮现排山倒海一般的愠怒。
“咳咳……”穆帆掩嘴轻咳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看了君莎几眼。
君莎歪歪脑袋不明所以的回看过去,随后才注意到柳余声骤变的脸色,立刻捂住嘴跑开了。
待穆璟言从山洞出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柳余声看向他的视线犹如夹杂了冰刀子一般,让他感觉如芒在刺。
师父总是给人如沐春风一般的感觉,这样的反应太反常了。
“帆儿,随我回庄子里去。”柳余声起身,挥挥衣袖飘然离去。
“是。”穆帆立刻尾随而去。
穆璟言狐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不解的问:“刚才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君莎心虚的垂下头,声如蚊吟的小声嗫嚅道:“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告诉了他,你跟小小已然同床而眠的事。”
穆璟言不以为意的扬眉,师父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