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一听,便知是苏小小已经将事跟她说过了,遂垂下头不言语。
君莎见她这反应就急了,用力摇晃她身体的同时问道:“你究竟在想什么,那可是一条人命,就算苏大壮不休了她,他也一直都很疼爱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玉儿咬唇不言语。
“唉!小小让你暂时离开苏大壮的决定是对的,再继续待下去,你会变得更可怕,说不定会比我爹府里的那些女人都要可怕,她们就算对别人狠毒,也还不至于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君莎这些日子将苏大壮对玉儿的好都看在眼里,她并不认为那林氏的留下能对玉儿造成什么威胁,毕竟林氏已经是一个无法生育的可怜人。
“我也不知道,在知道林氏往我的荷包里放了麝香以后,我就鬼使神差的冒出了那样的念头,然后就那样做了。”玉儿失魂落魄的说着,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平坦的小腹,如果孩子还在,这里马上就会慢慢的鼓起来,孩子会健健康康的在里面长大,然后出生。
可是如今……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君莎对上玉儿满眼的泪水,心生不忍,将那些责备的话都强压下去以后,出声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玉儿抹掉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回:“前几日发现亵、裤上有血,我就开始查找原因,最后无意中发现了荷包里的麝香。”
“如果你不那么做,那个孩子能保住吗?”
“我不知道,我没去找大夫看过,血虽然不多,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隐隐腹痛了,我估计是保不住了,我当时想着反正都保不住了,索性我自己送他走,我……”
君莎听了她这话,猛的一阵心疼,连忙抱住她抖个不停的身子,柔声劝道:“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孩子以后你还会再有的。”
玉儿被君莎这一通安慰,非但没有好过一些,反而越发难受了,泪水也纷纷不受控制的滚落出来,如果能在出血之前发现荷包里的麝香,她或许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也或许还是会这样做。
连她自己都发自内心的认为,现在的自己实在太可怕了。
玉儿哭,君莎也无声的陪着她流眼泪,难怪爹从小就跟她说,往后一定要给她找个不纳妾的男人,为的就是不让她面对这些勾心斗角的后宅生活吧。
“大壮叔来了,你要见他吗?”苏小小靠在门边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好半天才出声问。
“抱歉,我暂时不想见他。”玉儿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宿,也大概明白了小小让她暂时离开家里的缘由,如今她自己也想冷静一下,大壮不忍心休了林氏她是知道的,大壮心软,就算强迫他休了林氏,恐怕往后他也无法安心,如此一来,就只有让林氏改变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知道了。”苏小小应完转身走了出去,对那焦躁不安的在院门口来回踱步的苏大壮说:“大壮叔,你让玉儿好好休息几天,过些日子你再来看她吧。”
苏大壮不时的往屋里瞅,最终还是点了头。
苏大壮走后不久,廉氏跟邓氏齐齐来了苏小小家中,跟玉儿寒暄了几句后,拉了苏小小到院外说:“小小,村里的人都在传你要让玉儿跟大壮分开,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小看向廉氏问:“岳红婶婶,这话你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