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最终将这事压下,拿着那几个捏成球的纸团起身离开。
苏小小前脚跨出房间,上官怜就起身走到了窗前,确认苏小小驾着马车离开了才沉声问道:“看来我那个姐姐装不下去了。”
“原来你知道她是装的?”张君耀明明用了很是惊讶的声音反问,奈何脸上的神情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来。
“你当我认识她多久了?”上官怜邪肆的勾起唇角,脸上绽放的如花笑靥灿烂到可轻易迷花旁人的眼,无奈那双含笑的凤眸此刻却折射出了与之笑脸完全不相符的幽光,透着凛凛杀气。
“唉,既如此,她的事就劳烦上官兄你帮我想办法解决了。”张君耀沉沉叹息的同时,唇角上扬溢出丝丝轻笑。
上官怜无声的盯了他几眼,睨想穆帆的方向说道:“大师兄,可否帮我传封书信给师父?”
穆帆疑惑的眨眼,反问道:“你昨儿没有进庄子去?”
上官怜点头:“目前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以免落得跟言弟一样的下场。”
穆帆眉头一挑,一丝戾气浮上眼底,偏生问出口的话如往常一般温和,“要写什么内容?”
“告诉师父我有他妻女的下落了,请他出谷详……”
“你当真有师母的下落了?”
不等上官怜说完,穆帆就情绪激动的询问出声。
上官怜幽幽叹息一声,走回原位坐下,焦躁的以食指敲击着桌面,暗自纠结了一番才在穆帆险要等不住追问出声的时候出声说道:“若不是张兄的二弟在性命攸关的当口,我本想等有了言弟的下落再将此事告知师父的。”
张君耀闻言,‘唰’的合上了手中的扇子,惊声问:“莫非你要以那消息来要求你师父帮我二弟……”
上官怜没有出声,以点头作为回答。
“我亲自回庄子去。”穆帆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房内。
“大师兄总是将师父的事摆在第一位,难怪师父对他格外的器重。”上官怜摇头晃脑的感慨道。
“依你所言,你师父当年救了你大师兄一命,还将他视若己出收为弟子养在身边,如今你大师兄恐怕是将你师父当做再生父母了吧。”张君耀想起那位淡泊出尘犹如谪仙的人内心就涌起一阵失落。
当初他求了上官怜很久,上官怜才带他入庄见那个人一面,然而无论他怎么相求,那个人都不肯收他为徒。
想到这,他脱口问道:“你确定,你那位素未谋面的师母是贺兰一族的人?”
上官怜垂眸不语,是与不是,他也不能断言,然而他非常肯定,师父不会放过任何跟他妻女的下落相关的事。
为了帮张君耀的二弟,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这两日不止张君耀,连张君耀的父亲都为张君黎的事彻夜难眠,听闻昨日若儿回去与之相见的时候,险些就窥破他们有事隐瞒了。
“若二弟安然度过这一劫,往后我愿与你上官家化干戈为玉帛,过往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张君耀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话是放出来了,能不能说服家中旁的人,他倒是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上官怜依旧不语,那所谓的上官家与张家的恩怨,与他毫无关系,然而他愿意帮助张君黎,的确出于身为上官家的一员对张家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