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尉迟毕竟是手刃皇帝之人,父亲怕是难能容得下他。”无尘怜惜敬德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铁血铮铮的汉子,向来是三分亲七分敬地对待,一想起李渊为人谨慎怕担风险,不由得多了几分忧虑。
世民眸色微沉:“那敬德之事暂且先瞒着?”
“这么招招摇摇一棵大树庭前立着,哪里瞒得住!父亲又不是个昏聩的,洛阳的事儿他老人家怕是七七八八已了然于心了。”
“也是,索性我便替敬德做个保人。”世民一横心,遑论如何也要保全了敬德。
无尘颔首:“你这个保人做得倒是做得,不过怕是会在父亲心里结个疙瘩,点片污迹。”
世民轻笑,伸手拽住爱妻的柔荑,眼中春色横流,眉角柔情堆砌:“结个疙瘩便结个疙瘩,倒无甚大碍,左右有母亲从中斡旋,时日一久了也就淡了。我这一生只求不在你心中结疙瘩,种祸胎。”
无尘笑吟吟推了世民一把:“二哥哥休要磨蹭耽搁了,小心父亲揭你一层皮。”
世民起身冲着无尘大大鞠了一躬,捏着嗓子清吟:“谨遵娘子教诲,夫君这就前去。”
李府前厅
李渊正襟危坐,阴沉着脸。见世民进得门来,一声高喝:“孽子,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