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躺在榻上,咳得厉害。虞信愁眉不展,柳乾刘坤崔道出门去寻寄阳草已半年有余,而今还不见回还,好不愁人!大公子得亏的有无尘的一缕仙气吊养着,要不一早儿便魂归黄泉了。
“先生,怎样?”建成不怕死,可心里的牵挂不断,他不想死。
虞信摇摇头:“无碍的,大公子是心伤无度情思太甚伤了根骨。”
建成沉默无言,心伤,情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能使生者死,能使死者生,这人世间最毒的毒药怕是也比不上情毒伤心摧肝。
“大公子,老爷有请。”
建成挣扎着起来:“你回去告诉父亲,我即刻就到。”
虞信搀起建成:“李公知道公子身上有伤,若不遇上大事断不会让人来唤你。不过公子可还撑得住?”
建成面无血色,稳了稳颤颤微微的身子:“先生不必担心,我还撑得住。”
建成由小厮搀着到了李渊的书房。李渊看着建成面色惨白,心头不由略过阵阵不安,建成自小到大虽说生的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可身子骨向来康健,寻常病症不过三五日也便康复了,没想到入夏一场病竟拖拖拉拉月余仍不见好转!
“建成,身子怎样了?”
建成立着行了个半礼:“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