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法子调理?”
虞信摇头:“根基已伤,药石无用,若是仔细照管,诸事顺心,再佐以丹参将养着倒是可保四十年无虞。如若不然只怕就连二十年的光景都撑不过去。”
建成心头一阵怅然,胸口堵了一口浊气上不去下不来。双腿木着走出了大堂,游魂似的转进卧房。
东海,日光透过蓝水射进龙宫,一缕分作三丝,萦绕缠绵。
“清儿。”龙母轻唤。
清儿急忙迎了上去,搀着龙母进得寝殿内:“伯母,今儿怎么起这么早?”龙母就着清儿坐下:“昨儿晚上听老大说你今儿要回家,我这不早早起来,也好送送你吗。”
清儿挨着龙母坐下,轻敛双目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伯母,清儿离家已有些时日,恐父母亲担心还是早早地回去为好。”说话间,双目泛起水色。
龙母一见无尘这般形容,气儿不打一处来,心里认定是敖绍那混不吝的东西撵人家姑娘来着!狠下心来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家那不肖子!
“别听敖绍浑说,你好不容易到东海一趟,且说咱们娘儿俩难得这么投缘,哪里就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儿!今儿我就做下这主了,你索性多住些日子,年节再回去就是了。”
清儿听龙母这样说,面上却飘着阵阵阴云:“承蒙伯母爱怜,可我与师父虽说有师徒的情分,毕竟隔着一层不是,哪能见天儿地赖在师父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