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立在路口,眉目清雅,敛着温润藏着柔情,乍一看还以为是个饱读诗书的俊雅才子,谁道却是个将门虎子,沙场上的英豪。
那青年盈盈而立,眉眼含笑,似是戏谑,无尘看着不由得怒由心起:“你这人好生可恶,见人不知躲一躲么?”
那青年笑得愈发灿烂:“你这小丫头好生没道理,我走的好好的,你硬撞将上来,不给人赔礼道歉也就罢了,怎么反倒责难起别人来了!”
无尘不甘示弱:“你四肢健全,看着也不像痴傻之人。若是想躲还躲不开么?”
那青年有心打趣无尘,一副无赖也似的模样:“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投怀送抱我岂有躲的道理。”
无尘一张小脸儿涨的通红,心下怒道:登徒子!甩袖转身跑开。
青年立在那厢,直盯着无尘的身影渐渐消逝,面上的笑意越发地浓郁,仿佛将要溢出来一般。心里默默感叹,这丫头好生地鲜活,就像是带露的鲜花、含春的柳枝、轻拂的东风,让人近之如沐三春和风,亲之似穷冬炉火。回首想起自家那位室内人,两人相貌相当家世相称,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可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晦涩,夫妻两个总跟隔着座大山似的,看着举案齐眉实则冷若冰霜!如果自己的夫人是这个小丫头,相比会是另一番景象吧!
青年摇摇头,抛却脑海的万种愁丝胸中的千般哀怨。
无尘一路疾走进了闺阁,将身子埋在被窝里。
“呵呵呵······”一阵闷笑传来,哪里有丝毫的恼怒分明是满满的娇羞与暗喜。
李夫人着人收拾了满满十余车的红礼,启程亲自赶往洛阳长孙府。
“娘,一路上保重身体。”一大早世民便携着无尘在门首候着李夫人,眼见的李夫人将要登车远行,心中满满的愧疚,若不是自己母亲也不用遭受这等舟车辗转之苦。
李夫人笑吟吟拉着无尘的手,心重语长:“无尘,我这一走少则十天半月的,若是在家里受了委屈你只管同你建成嫂嫂讲,我已嘱咐了你嫂嫂让她务必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