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鸿嘉王爷面前的酒杯杯沿上有毒。”
寻真又回到尸体旁,拿起这只沾了毒的酒杯。
“可惜这毒下的,并不聪明。第一,杯沿四周,皆抹上毒药,说明下毒之人对鸿嘉王爷饮酒端杯习惯丝毫不熟悉。第二,下毒时间过程就在祝酒之前,距离死亡不到一盏茶时间,祝酒到死亡,并无一人走出大殿,所以下毒之人就在大殿之上。第三,下毒时不可能慢慢腾腾,但还要把杯沿四周抹匀,要么是武林高手所为,要么是捧杯端盏的下人所为。第四,乌头之毒为粉末,下毒者一定不敢用手来触碰毒药,那么,一定用了一种工具,沾了毒药粉末,找到便可。”
寻真一口气说完,大殿里安安静静。
“听寻真姑娘方才的意思,这下毒者想杀的,应该是鸿嘉王爷,而不是伍大人了?”
“正是,谁会预料道,鸿嘉王妃会将鸿嘉王爷的酒杯端给伍大人用呢。”寻真拱手道。
“也可能是鸿嘉王妃,是鸿嘉王妃故意端给伍大人的,是王妃下的毒!”皇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
“不可能,如若是鸿嘉王妃,试问那乌头粉藏在何处?再说,朝宴之上,众目睽睽,伍大人用鸿嘉王爷的酒杯喝酒,几率有多大呢?”寻真见皇后质问便道。
众人见王妃身着素纱叠云裙,此裙乃丝裙中极薄的一种,虽有七层,但身上一点青痣依旧清晰可见,只有身上内穿一件云叠内裙,才不显露。
王妃不可能藏下乌头之毒来,皇后当即就无话可说了。
既然这毒和杯盏有密切关系,吴元意侧头问总管杯盏的领首太监,负责管理杯盏的是何人。
杯盏领首太监道:“回吴公公,是司膳房的一众宫女,共十二人。另有三十六人,日常都在司膳房后面儿塑瓷描花儿,不到大殿里来的。”
寻真道:“塑瓷描花的不必传了,传先前说的那四人。”
待宫女们站成一排,众人却发现,只有十一个宫女,偏偏少了一个。
“你们中间,谁不在岗?”吴元意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