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婕妤的丫鬟刚巧回来了，冲着赵婕妤点点头，似有说不出却又不得不表的意思。

“皇后的意思是，有云纹的，便都是女道士的余党了？”赵婕妤见丫鬟点头，就反问道，“皇上，臣妾在皇后屋内也曾看过一个云纹盒子呢。”

……

“胆敢监视本宫！”皇后怒道。

殿中一阵静默。

绍熙帝“啪”地打了赵婕妤一巴掌：“大胆，胆敢污蔑皇后。”

赵婕妤哭哭啼啼道：“皇上，有没有污蔑，一去验看便知。”

皇后突然跪地道：“皇上，臣妾有何东西，赵婕妤怎么知晓，纵然不是污蔑，也是有意挑拨了，皇上……”

蛐鸣蛙叫，绍熙帝沉思片刻，拽着皇后领口道：“一齐过去，朕要亲自验看！”

这晚的风真凉，毕竟是深秋了呀。

皇后的秘阁内，摆满了绍熙帝往年赐予的许多东西。

这是绍熙元年的毛笔，绍熙帝为皇后亲自写了一幅字。

这是绍熙三年的狐裘，绍熙帝亲自猎了一只白狐，着人加了些另外的料，赐给皇后。

这是绍熙五年的玉镜，绍熙帝说，只有皇后这般美人才配得起。

……

这些东西中，有一件，绍熙帝从来没见过，玉润如水，方正端立，刻着——云纹！

“这是——是我送给娘娘的——陛下——”大夫人跪地，她感觉到自己的命好像就要被吊在这秘阁之中了。

皇后闭上眼，泪落如雨，这么多年，皇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落泪。

……

“你……”绍熙帝感觉有些噎得慌，比书房那些奏折压在身上还要令人窒息。

“皇上……”皇后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