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且把这药吃了。”

寻真递了一丸药给风华。

“何必又费那银子，娘亲的病，自己知道。”风华道。

“你且吃了，再说。“

风华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唇上有很多干裂的细纹，吃药的时候眼里含着许多泪。

“娘亲，你原做过花魁？”

风华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了。

拉住被子的一角，转头朝里头躺下。

听别人说，风华进府第二天，就生下寻真，后来就住在风华阁。

她总是以这个姿势，躺在风华阁里，动也不动，别人问她醉花阁的事，便冷冷的，闭口不言。

素素若是见到风华在白日里转过头睡去，就小声告诉寻真，那欢心、耐心、爱心耗尽了，人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寻真做人的时候，自己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像风华那样日日睡在床上。

天空在疯长梧桐叶，风华却看不见春天的到来。

两个时辰后，风华的气似乎消了，“寻真，你吃过了没有？”

寻真早早嘱咐俑去了长洲，带了团好了的各色果子来。

此时风华相问，寻真便端了来，五色、整整五个。

风华盯着寻真，突然笑了：“你去过醉花阁了？”

“哪有？”寻真感觉娘亲的话像穿透夜空的烟火，瞬间爆发。

“记住，不要去。”

寻真嗯了一声：“醒来感觉怎样？”

“娘以为，今日是必死，却不知道为何，也许是上苍放过了我。”风华抚摸寻真的头发，“你生得美，比我还美，可惜美容易短命。以后不要去那醉花阁，难道，你定要去那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