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卿没答话，眼睛盯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令的眼睛盯在她乌黑的发顶，伸手一拽，立马又松开，离她远远的。苏清卿直接从马车上跌下去，他也不扶，苏清卿堪堪扶住马车站稳，就看着他走到前面去了，她顿了顿，跟了上去。

空令在距离云溪上不远处的一处巷子停下，转身看着苏清卿，后者慢吞吞地过来，一点也不着急，他眉头一皱，“你能不能快点。”

苏清卿看他一眼，快步走了过去，“去哪？”

空令没说话，朝她走进了几分，揽过她的腰，腾空而起，朝着云溪上屋顶而去。

苏清卿长这么大，轻功也学了，这两年又随着楚曦熟悉天清阁事务，实在没有怎么留心过大覃任何一个地方的夜景。

到了屋顶，空令就立马把她放下，远远的坐下，两条长腿朝前一伸，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星空，“坐吧。”语气悠闲得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苏清卿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学着他的姿势，看着头顶的星光。

天上有满天星河，地下有江城的人间烟火。云溪上虽是情报组织，但是里边的歌妓素质确实是极高的。幽幽的吟唱混入这眼前的景致，别添一番风味，令人神思一空，心思一时澄明起来。尤其是当月色与江城的山水融合在一起时，更是给人一种开阔之感。

苏清卿心情突然好些了，“左右不过书院的一个女先生，还不至于影响我的心情。”

空令低头看了苏清卿一眼，“带你来是想让你发泄一下。人越是憋着，就只会越发莽撞，而且，我看你并不想回云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