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钟茗话说完，莫厉行就打断了她。

“啊？”

抬眼撞进他的一汪深潭，晦涩难明，他微张薄唇，解释着，

“我说，从始至终，我都相信你，相信你不会伤害暖暖。”

“为什么？”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已经如一缕浮萍漂泊太久了，她脚下没有根基，她必须得自己站起来，背后没有支撑，她不能倒下。

但是如果有一个人愿意牵着她，她还是会很高兴。

“你是我选的妻子，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无条件选择站在你这边，不会有例外。”

除非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除非我不再有资格。

“谢谢你，莫先生。”

这声感谢有些迟，但她是真诚的想要谢谢他，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搭上了自己的婚姻，可他的确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她的人。

听她叫“莫先生”，他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还有一个惩罚。”

“什么？”

“我记得上次我说过，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换个称呼。”

这…钟茗的确是忘到姥姥家了，确切的说，她根本就没当回事。

不叫莫先生，那她叫什么？阿莫，阿厉，阿行？小莫莫……

光是想想，就挺肉麻的，更何况是说出口呢？

“莫先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老公，死鬼，亲爱的，我都可以接受，或者……”

这些称呼出自他的口中，出奇的诡异，估计，没人见过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莫爷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阿行…”

为避免他说出更加雷人的称呼，钟茗抢先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