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的职业是房产中介，本质上就是一销售人员，吃提成的，他见过太多屌丝客户了，任凭你说再多，最后痛下决心买的都是10万低配骨灰盒（心疼老陆……）。

所以当王莎莎“口出狂言”的时候，他先回答“可以呀能买到”，紧接着就请她出示一下身份证。

身份证是造不了假的。一个新晋亡灵，凭什么相信你有那么一大笔存款？没钱就懒得花时间带你去看楼了。

他看到王莎莎的证件上写的是“a级亡灵”。也就是说，她很可能真的有钱，即便是没钱，这个等级的亡灵到灵冢办理房贷也是轻而易举。

态度马上就亲和了：“嘿嘿嘿~大妹子，我想问一下，你的存款有多少呀？我也好帮你选一个适合价位的楼房。”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有多大的财力。

王莎莎犹豫了下，还是老老实实说了：“也不多，就600多万。”

她话音刚落，陆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击了个掌：“走走走，我带路，去看房。”

他下决心一定要促成这笔订单，趁机多赚点儿提成，这样加上以前的存款，估计来年就能搬离骨灰盒，住进位置偏一点的楼房了。

这就是现实。不管骨灰盒表面上看起来多么的宜居，亡灵们依旧希冀着能像生前那样住进楼房，谁都不愿一辈子只能面对人工仿真投影的“大海”。

一下午，陆洋马不停蹄地带着王莎莎辗转多地，去看了安乐居旗下的数十个住宅小区。之所以能这么有效率，主要归功于他们所使用的交通工具——公用电话亭。

它最初的名字叫“公用移动亭”，结果遭到联通、电信的联名抗议，说是有给移动免费打广告的嫌疑，太不公平，官方哪家都不敢得罪，才改成了如今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