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灼灼前去时，陌其华叮嘱到。而且为了保护她，陌其华特意让刃云同去。

“嗯。”灼灼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人群中，那种锥心之痛突然再次袭来。

“王爷！”刃风见陌其华倒在了地上，赶紧上前发现他竟满口的鲜血，而且已经昏迷了过去。

陌其华做了一个梦，梦自己和灼灼在一起生了许多孩子，孩子们围着他们的奶奶开心的讨要糖吃……

直到那一阵阵刺痛，硬生生将他从梦境拽出。

看着为自己正扎针的大夫，陌其华问，“本王这是怎么了？”

“启禀王爷您，这是中了九尸散的毒了。”

“九尸散？”

见陌其华不懂，大夫便解释，“这九尸散乃是一种难得的毒药，寻常毒药味苦即辛，无色无味已是不易。但此毒味道却是异常美味，而且服下者不会立即毙命，它会慢慢的侵蚀你的五脏六腑，最后攻心。”

陌其华冷笑，他终于明白儿时在寄养皇后手中时，她每日给自己吃的糖粉是何物了，原来从那时起她便已经下好了棋。

“此毒可解？”

“毒已入心，无解。”

“那现在……本王还能活多久？”

“不到明日。”

陌其华捏紧了手心，心中无措害怕，他要是死了，灼灼该如何是好？

“大夫！”陌其华抓住了他，祈求的再问，“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大夫无奈的摇头。

陌其华放开了手，满心绝望的看向窗外。

这时他看到有几朵槐花飘过，陌其华想起了那位素衣阁主，想起她曾说过的话……

“吾说过，你会再来的。”我看着面前的陌其华说到。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意气风发，如今见他他已是虚弱不已。

君无言在我前面嘲讽他。“你小子当初不是很神气吗？想不到也有如此地步吧。”

“之前是其华过于自负，冒犯了阁主，还请阁主海涵。”他朝我致歉。

“海涵个屁！”君无言扭头对我说，“狐仙姐姐他之前那样对你，咋们不要理他。”

我冷笑，“怎么这暮云阁什么时候，换了阁主？”

君无言一听，小脑袋瞬间耷拉下来，委屈巴巴的走到了我身后不再出声。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竟忍不住摸了一下君无言的脑袋，他又立马抬头笑眯眯的看我。

我赶紧收回手看向陌其华说，“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活的长久一点。”他若有所思的说到。

“长久？吾不知你这长久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百年？”

他含笑，“活到我妻子死的时候。”

“与其这样，你为何……不直接让我替你解毒？”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我很好奇。

“我若祈愿解毒，谁知道什么时候还愿呢，万一我今天解毒明天就还愿呢。”

我不得不承认陌其华是一个优秀的棋者。

“不过你又可知许寿者，你不但要交出灵魂，还会受到等同的惩罚。”

“什么惩罚。”他虽问，但我并未从他眼中看到丝毫犹豫和胆怯。

“从祈愿的那一刻起，你每到子夜便会遭受凌迟之痛，而且这种痛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厉害，最后，你将会因痛苦而故。”

我不知别的祈愿者，会如何还愿，但祈寿者必定是痛苦而亡。

陌其华轻叹，“真是一个不公平的交易，不过……我愿意。”

“这样你都答应，你不是傻子吧？”君无言忍不住又道。

不过这倒也说出了我的心声，刚刚还觉得陌其华挺聪慧的。

陌其华摇头，“为了她，变成傻子又何妨？你们没有爱过一个人，不会懂的。”

爱过一个人？爱？我确实是不懂。

我去问君无言，他说，“爱这个东西就是祸害！”

“为何？”

“嗯……你没看见那些人吗，他们之前多聪明呀，最后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所以狐仙姐姐你说爱不是祸害是什么。”

我想想似乎的确是这样，如果何夕没有爱上周之恒，以她的身份定会有个好未来。如果叶子没有爱上道非，也许就不会死……爱确实是祸害。

可是他们又为什么那样心甘情愿呢?

我再度问向君无言，“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我当然没有啦，我可不想沾惹上那种东西。”君无言又忽然反问我，“那你呢，狐仙姐姐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我没有回答他，但我的心告诉我，我似乎爱过，只是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