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爷爷对戚家女孩儿的贞洁看的有多重！

到时候……

“小姐，到家了。”

司机过来打开了门，戚白雪楚楚可怜的攥了攥衣角，对从小陪她到大的司机说，“阿城，我已经不是小姐了，以、以后，你叫我白雪就行。”

“小姐……”

阿城瞳孔一缩，慌乱的别开了眼睛，“小姐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姐。”

“我说了，我，我不是。”

说完仓皇的跑进戚家别墅，避开苏青柠，直接去了后院。

“回来了？”

戚家大小姐戚白霜优雅的坐在后院，正对着偌大的游泳池懒洋洋的晒太阳，冷不丁瞧见戚白雪畏畏缩缩的跑过来，放下手里的红酒杯，“跑什么？见鬼了？”

“大、大……”她是该叫大姐，还是该叫大小姐？

“结巴什么？”

“……大、大小姐，管家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戚家二小姐，我现在……已经是戚家的佣人了。”戚白雪不甘心的攥紧拳头，站在原地，心灰意冷。

戚白霜听了，倒是出乎意料的挑了下眉，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

“哦？这倒是有点儿意思。”

说完拿起高脚杯，慢条斯理的晃了晃，意有所指，“不是戚家的女儿，你该庆幸的……祝贺你，躲过了一劫～”

戚白雪本以为戚白霜会对她冷嘲热讽，谁知道对方却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番叫人听不懂的话……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戚白霜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瞳孔悠远又悲凉，“如果你听我的，就在戚家乖乖做个佣人好了。戚家的女儿……没那么好做。”

说完站起来，六月里，裹紧了身上的纯棉披肩，赤脚踩着青石板，一步一个脚印，渐行渐远，“我去看看，那个倒霉的小可怜儿……”

戚白雪看着戚白霜渐渐远去的单薄背影，觉得这个大姐，越来越奇怪了。

刚刚作为私生女被认回戚家的时候，戚白霜还总是刁难她，张口闭口小私生女。

可自从十八岁成年礼，戚白霜进了一趟祠堂，对她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不再喊她小私生女，时不时的，还总拿同情的眼神看她。

问了好几遍她是不是真的八字纯阴。

不仅如此，戚白霜开始怕冷、开始嗜酒如命，每到入夜，就会赤脚坐在窗台上，风一吹，摇摇欲坠的拎着红酒杯。

她今年才二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

本可以安安稳稳的嫁人生子，做个豪门少奶奶。可不知为什么，却活成了这般不死不活的样子。

游魂一样，轻飘飘的。

完全没有求生欲。

是的，戚白霜完全没有求生欲。就这么活着也行，随时死了也可以。整个人都像是空了一样，对什么事都很无所谓。

奇怪的是，她不嫁人，爷爷也不说什么，就由着她，半死不活的在家里晃荡。

戚白雪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对戚白霜的话，完全不敢苟同——

什么叫戚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做的？

那是她们富家子弟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