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过，绕到一旁。

他笑了笑：“你要她的记录做什么？”

她道：“这几日在唐府查了点关于戚姐的事，想证实我的猜想。”

“什么猜想？”

“白茵可能也是灵界的猜想。”

“……”

端木尘没有再说什么。

人界的繁华与灵界的繁华，对他们曾经在灵界待过的人而言，从来就不同。灵界的生存之道，从来是强者横行天下，目无法纪。即便是玄碧宫的人出面想帮帮那弱者，没有足够的实力打败那所谓的“强者”，也是无可奈何甚至也可能卷入被“强者”的欺凌之中。因此，灵界之人往来人界，是最为普遍的现象，却也是不易的。

普遍是因为很多人都想来人界，不易，则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灵界通向人界的那道生门。说白点，白茵若真是灵界之人，她的实力就算低，却也是不可小觑的。

若是以净化术第八重——可以使百亩林木保持燃着状态持续三个时辰的灵力输出为标准，灵力不能达到此种高度的灵者便是不可能来到人界。

“哦对了，离大赛举办之日还有五天，我这五天算是没什么事了，你哪天回竹林，我跟你一起。”端木尘抬头，见她的表情好似明白了什么，便插了一句。

她闻言，停下手中翻书的动作，伸手算了算日子：还有两天便是约定之日了。

静儿那丫头这些天什么也没做，不出风头不搞事情，只是跟在宁馨儿的身边，乖巧地有些反常，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拖宁馨儿下水。想来那九公主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居然和静儿这个喜好高人一等又有点爱耍小心机的丫头结为主仆，到最后几乎是颠倒主仆关系落得一身狼狈。

只是若不是宁馨儿那日肯进红颜轩，南霁也不会知道她们主仆间的关系其实是有人强制安排，至于目的，南霁也是等到那静儿丫鬟突然暴病身死许久后才知晓。

“后日吧，明天我把唐妩盈的事弄清楚，唐府那边的帐便是理清了，说不定对你们大赛还会有点帮助。”她说，忍不住朝着端木尘眨了眨眼。

他眯起双眼，那弯成一条线的眼睛里写满了“心情很好”四个字：“什么帮助啊？难不成，她唐妩盈还能公然作弊？”

“聪明！还真是！”她打了个响指，无意间将册子合到了一起，“不过现在也说不定，因为还不清楚她用的什么法子，居然可以把你们那么多人蒙蔽过去。”

“哈哈~好啊，那等你的结果。”他说，眉头完全舒展了开，低头继续整理东西。

屋外阳光斜照，将端木尘的倒影拖得很长很长，她无意间看到影子，轻轻地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脑袋”上，转而继续翻手里的关于唐妩盈的书册。